衢地：台湾与乌克兰的地缘政治“共识”

　　衢地，四通八达的地方，地缘政治意义上的多国交界之交通要冲，谁先得到则谁就更容易挥斥方遒鞭策天下。衢地是中国古代军事家用兵的九种地势之一，特指与多国毗邻的交通枢纽。《孙子·九变》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於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孙子·九地》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张预注：“衢者，四通之地。我所敌者，当其一面，而旁有邻国，三面相连属，当往结之，以为己援。”毋庸讳言，衢地台湾、乌克兰在2022年同病相怜。

　　台湾位于中国大陆与日本诸岛、马来群岛、美国侵占的马里亚纳群岛之间，自古以来就是内陆与沿海、农耕民族与商盗民族反复争夺的是非之地，所以兼有内陆与沿海、游牧民族与商盗民族的地缘政治风格。乌克兰位于东欧平原南端与黑海之间，东侧是西西伯利亚平原而西侧是中欧平原，自古以来就是其南侧的古希腊城邦与拜占庭帝国、东侧的匈奴人帝国与蒙古帝国、西侧的波兰王国与立陶宛王国、北侧的留里克王朝与瑞典王国等维京人政权反复争夺的是非之地，所以兼有内陆与沿海、游牧民族与商盗民族的地缘政治风格。俄乌战争与第四次台海危机爆发后，台湾与乌克兰势必“惺惺相惜”而地缘政治联动有增无减。

　　台湾与乌克兰等夹在两大强国或强国联盟之间的战略要地难免会被反复争夺，这种衢地如果贸然倒向其中的任何一边都会陷入战争灾难的危险，2022年的台湾与乌克兰的乱局都是这么来的。二者的现状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就曾发生在郑国这种诸侯身上，这里在地理位置上则是夹在强大的楚国联盟与晋国联盟之间。春秋时期的郑国王族面对韩非子总结的“大争之世”也曾担心自身的安全，所以很想加入晋国联盟或楚国联盟以求庇护，但郑国加入晋国联盟时遭到楚国的攻击而加入楚国联盟时遭到晋国的攻击。公元前677年晋献公登基后晋国四面出击，但当时郑国南侧的楚国号称“春秋第一大国”，所以郑国最先加入的是楚国联盟。晋文公于公元前638年归国登基后励精图治，晋国的实力迅速超过了楚国。公元前632年，晋文公为了支援宋国抗击楚国的入侵而率领改革后焕然一新的晋国攻打楚国联盟的曹、卫两国，楚军开进郑国围剿晋军。初战时晋国还有点怕楚国联盟，所以一度退却到城濮一带。晋军打赢城濮之战而奠定了晋文公的“春秋五霸”之一的地位，郑国在脱离楚国联盟而加入晋国联盟，楚国虽然不满却无力挽回。公元前613年楚庄王登基，经过励精图治恢复了楚国的元气。公元前600年，楚庄王出兵讨伐郑国，郑军在晋军的支援下打败了楚军。公元前599年，楚王再次讨伐郑国，郑军在晋军的支援下再次打败了楚军。公元前598年，楚庄王再次讨伐郑国，再一次郑国决定向楚国求和，直至楚国与郑国结盟。楚国进而讨伐晋国的盟国宋国，郑国则暗中与晋国继续往来。公元前597年，楚军包围郑国的首都新郑。郑军得到晋军的支援后迫使楚军后撤，楚庄王重整军队后攻陷新郑，郑襄公被迫投降。公元前597年，晋军讨伐郑国，在邲地打败晋军。楚邲之战奠定了楚庄王“春秋五霸”之一的地位，郑国又脱离晋国联盟加入楚国联盟。公元前575年，晋国组织晋齐鲁卫联军讨伐郑国。支援郑军的晋军在鄢陵打败楚军，郑国再次加入晋国联盟。郑国政治新秀子产认为郑国不宜如此首鼠两端，公元前543年，任郑国执政卿后大力推行政治经济改革，郑国人民安居乐业，在外交上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策略，对周边大国不卑不亢，既不加入晋国联盟也不加入楚国联盟而采取自主中立的和平外交政策，在客观上充当了晋楚两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缓冲地带。子产主政郑国期间，晋楚两国这样的霸主都不敢来犯。毋庸讳言，春秋时期的郑国与现在的台湾、乌克兰有很多可比性，尤其是都在两个强国联盟之间，贸然“选边站”则会对本国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但现在的台湾与乌克兰比当年的郑国更可悲更可怜：一是当年的郑国遭到入侵时其宗主国都会支援，现在的台湾与乌克兰却在美国的胡萝卜下充当炮灰或准备充当炮灰;二是，现在的台湾与乌克兰企图拿人民的生命当盾牌打巷战，而当年的郑国在宗主援军尚未到达时能及时罢战求和而决不拿人民的生命去作无谓的牺牲。俄乌战争与第四次台海危机意味着2022年堪称“大争之世元年”而与春秋时期的形势越来越像，美国主导的北约就像晋国联盟而俄罗斯与白俄罗斯等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更像楚国联盟，正在崛起的中国则有点像秦国。大争之世无论大国小国都要高瞻远瞩，既要“合纵”又要“连横”。如果台湾与乌克兰也有子产那种政治新秀，俄乌战争与第四次台海危机都不可能爆发。毋庸置疑，自主中立的乌克兰是欧洲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福祉，不急于“选边站”而谋求顺应时势的和平统一的台湾则是亚洲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福祉，美国更应转而对台湾与乌克兰劝和促谈。

　　但众所周知，美国至今还在拱火台湾与乌克兰。石油涨价，粮食短缺，天然气断供，通胀高企……黎巴嫩实行面包配给制，斯里兰卡政府破产，靠进口乌克兰的粮食过日子的中东国家前胸贴后背，但美国似乎就是要让俄乌战争看不到尽头。经济危机，政治赌博，军事冒险，整个世界都在逼近熊熊燃烧的战火边缘，与泽连斯基臭味相投的蔡英文还能“克制”多久?早在佩洛西窜台之前，美国《华盛顿邮报》就报道了“乌克兰台籍志愿兵”的消息，活生生地描述了他们“为何愿意奋不顾身投入俄乌冲突”。他们在哈尔科夫前线加入乌军巡逻队承担运送补给与挖掘壕沟等工作，甚至被乌军派去参与“村庄保卫战”。该报道还“特地设计”了一个情节：一名“台籍志愿兵”在乌克兰前线现场“讲述台湾地区的处境”，来自波兰、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的士兵则扬言“大陆武力攻台，我们将在台湾见。”另一名“台籍志愿兵”甚至扬言：台湾地区不能只当个巨婴，哭喊要别人帮忙，自己却不愿意帮别人。你若想要别人帮你，必须先伸出援手。帮助乌克兰就像为台湾地区争取时间。”台湾绿媒在转载该报道的过程中扬言：“台籍志愿兵”充分体现了台湾的“助人助己精神”，收获了“宝贵战场经验”，甚至争取到了“多国士兵自告奋勇的支持”，所以“台籍志愿兵”都是“台湾的骄傲”。民进党当局则扬言已做好“打城镇化战争”的准备，尤其是2022年5月举行的台湾全年规模最大、级别最高的“汉光系列演习”充分吸收了“乌军抗击俄军”的经验，重点演练短兵交接的巷战等“不对称战争”模式。2022年5月5日美军公布的对台军售清单表明，美国已从乌克兰战场上“找到灵感”并对台军掌握了支配权。美军发言人则基于《台湾关系法》扬言“将使台湾能够获得数量足以使其维持足够的自卫能力的防卫物资与技术服务”，简言之就是现在乌克兰要什么武器则将来台湾就会要什么武器，比如反潜导弹、防空导弹、无人机、水雷、反战车导弹、“毒刺”防空导弹，等等。美方计划在台湾储存大量弹药军火，为打消耗战做未雨绸缪。因此，MH-60R海鹰直升机、M1A2战车等大型传统武器因为不符合“不对称作战”而不能卖给台湾。美智库CSIS给出的对台军售指南添加了“乌克兰经验”中证实有效的项目，美国防部则在评估美军在亚洲的后勤能力不足后提交“太平洋威慑倡议” (PDI) 而多要了20%的预算，据说是旨在改善美军在印太地区的战备能力。多要的预算具体用于强化物流运输的后勤能力，提前在台湾等“前沿地点”储备弹药、燃料、食品与医疗用品以利美军补给。据日媒“日经亚洲”揭露，美国海军陆战队“正着眼于沿着第一岛链——跨越冲绳、台湾和菲律宾——以一种被称为远征先进基地作战(expeditionary advanced base operations)的战争形式分散部队。这包括反舰导弹、防空和情报收集建立临时集结基地，这些基地仅在短时间内使用，然后再转移到下一个地点”。当然，现在断言华盛顿在“暗逼北京对台动手”还为时过早，因为短期间美国还无法复制对付俄罗斯的手段而迫使中国在台湾打巷战，经济制裁中国也等于西方列强经济崩溃，台湾也没准备好打一场乌克兰式的“炮灰战”。但美国毕竟已在铺陈未来暗逼中国对台动武的军事准备，在国际社会将台湾的地位放大并形塑台湾军备以最大化美国套利的地缘政治空间，只要一切准备就绪，华盛顿就会“逼北京动手”。在2022年6月结束的香格里拉对话会上，美国媒体故意给泽连斯基“挖坑”，将台湾问题类比于俄乌战争，还故意声称中国统一台湾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是一回事。西方媒体事后报道的新闻标题是《泽连斯基说国际社会应该支持台湾》，尽管泽连斯基的回答尽量避开了敏感话题。2022年6月20日，“数个公民团体”在台湾当局立法机构召开记者会，“在台乌克兰人Shevchenko”在会上扬言，民进党当局对外宣称“支持乌克兰”，甚至通过“外事部门”向乌克兰捐赠物资。有台湾网友认为：“民进党本来就虚伪惯了，只要能帮助选票、转移话题，用完即丢毫不手软”;“台湾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去救谁?蔡英文别演了，鬼才信。”

　　除了国家与地区之别，台湾与乌克兰有更多的相似之处，尤其是都有被大国反复争夺的地缘政治旧账，具言之都是从某个传统大国分裂出去的，都是因为亲美而与母国交恶，都是强国或强国联盟之间地缘政治博弈的棋子乃至炮灰。狭义的“台湾乌克兰化”特指乌克兰当局在乌克兰境内推进的乌克兰语政策广义的“台湾乌克兰化”则是乌克兰在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意识形态上的西方化。台北论坛执行长、台湾大学政治学院兼职教授杨永明在2022年1月20日台北论坛主办的“2022年两岸关系展望研讨会”上认为台湾问题越来越乌克兰化了：第一，台湾是美国遏制中国的“第一岛链”中的“不沉的航空母舰”与美国打造的“自由世界桥头堡”;第二，台湾经济的发展成果在蔡英文的操纵下没能用在台湾人民的福祉上而是用来购买美国的武器与“金元外交”上;第三，现在的台湾政治环境堪称乌烟瘴气不分黑白混淆是非而台湾当局一边腐败一边卖国。比如“反莱猪”与“反日本核食”沦为“抗中保台”的议题，经济问题政治化让台湾人民死要面子活受罪。台湾著名作家黄智贤指出，这是一场为了“台独”而被蔡英文打出的持久认知作战。在2022年的台北市“九合一选举”期间，民众党主席柯文哲的亲信爱将黄珊珊公然大骂北京而反对“一国两制”，蒋介石的曾孙、国民党华夏人蒋万安则大骂“中共军机绕台”的性质是“干涉台湾内政”。2022年3月12日拜登签署“2022会计年度联邦政府拨款法”，禁止美国政府采购、制作或展示任何将台湾与大陆标示为同一个国家。美国支持“台独”宣传就是要实现“台湾乌克兰化”，不同的是俄罗斯已承认乌克兰独立，但普京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至少要避免乌克兰变成美国渗透俄罗斯的地缘政治桥头堡，与当年的美国阻止苏联在在古巴部署导弹、中国在朝鲜与越南阻止美国入侵同理。不能让敌对势力在周边邻国建立侵略基地，这种正义的国家安全诉求在台湾与乌克兰同理。毛泽东时代迫使美国从台湾撤军，台湾才不至于变成“美国在西太平洋不沉的航空母舰”。英国外相特拉斯在2022年6月29日召开的北约峰会上扬言，中国有可能从俄乌战争中“得到错误的想法”而导致“灾难性的误判”，比如以武力手段拿下台湾。2022年“台美高层军事安全与战略对话”(亦称“蒙特瑞会谈”)。传出美方建议台湾全力投资“不对称武器”而放弃对战机、军舰等大型载台的采购，此前台军包括MH-60R海鹰反潜直升机等三项武器采购案均遭美方否决而被要求以地面防卫为备战重点。西方国家比照乌克兰战场的“大伙儿场边摇旗吶喊但绝不参赛”方式看待台湾问题，企图以牺牲台湾人民的身家财产为代价达到制衡甚至削弱中国的地缘政治目标。我军岂能等到“台湾乌克兰化”后建立纳粹组织而完成对台湾人民的“台独”意识形态洗脑那一天?那时再武力统一台湾就会走向惨烈的内战，尤其是马里乌波尔那种巷战难免导致大量台湾同胞伤亡。面积不到顿巴斯一半的台湾买武器只能壮壮胆子，一旦真打起来，美国越帮忙则战况越激烈，台湾的损失就会越大，尽管现在的乌克兰还没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蔡英文与其冒着灭顶之灾甘当一个小小的在夹缝中担惊受怕的“中华民国总统”还不如换个思路，改个相对模糊的名称，哪怕像马英九那样“一中各表”。与其依附于他国甘当炮灰不如认祖归宗，像马斯克建议的那样以地位高于香港的“特别行政区”的身份自成一统，以强大的祖国为后盾延续台湾人民的福祉。

　　如果在台湾打乌克兰那种巷战不可避免，从地理条件上看台军的胜算还不如乌军。乌克兰的面积是60.37万平方公里，人口是4158万人;台湾的面积是3.6万平方公里，人口是2348万人。乌克兰的面积是台湾的17倍以上而人口是台湾的2倍以上，无论人力还是战略纵深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乌克兰的西部多为山地并与四个北约成员国接壤，东部多为丘陵并与俄罗斯大范围接壤，所以很难被经济封锁，俄军只能自东向西逐步控制顿巴斯。台湾则是个孤岛，面积小且离大陆很近，所以很容易在经济、军事上被封锁。台湾的地势是东高西低，主要经济城市集中在离大陆更近的台湾西岸，所以有利于我军对台湾的登陆作战，在战略纵深上更不会让台军打持久战的回旋余地。现代战争越看越“烧钱”，尤其是农业与军工的经济比拼。乌克兰能与俄罗斯的对抗近一年与其高度发达的农业息息相关，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农业生产国、出口国一直被称为“欧洲粮仓”，乌军不必为粮食问题发愁，所以其后勤源源不断。台湾则有以贸易为重头戏的外向型经济结构，对外依存度过高而很难经得起我军围岛军演的长期封锁。之前中国海关曾暂停进口台湾菠萝，台湾媒体甚至爆出“每个人1天18公斤，很难吗”的雷人言论。乌克兰在苏联解体之际继承了大量的部队、武器装备与战略储备物资且掌握了大量的重工业生产基地，所以是当今世界十大武器出口国之一。乌克兰也是当今世界第七大铁矿石生产国与第五大铁矿石出口国，这意味着乌克兰的军工所需的资源是能自给自足的。台湾则缺乏毛毯、油气、钢铁等资源储备，对于工业所需的各类资源都不得不高度依赖进口，所以长期对美军购。只要我军对台封锁一年以上，台湾的军工生产就会趴窝。乌克兰背靠欧洲，可源源不断地进口西方国家的军火与物资，西方国家也乐于提供军火、物资以利用乌克兰削弱俄罗斯的实力，所以俄乌战争才有可能打成持久战。台湾在地理上远离美国、日本等“盟友”，漫长的补给链则战争打响后注定等不到及时的支援。美国作为一个“伪装成国家的公司”是不可能全力以赴保护台湾的，与我军直接对抗的损失至少不亚于在乌克兰与俄军直接对抗。乌克兰比台湾有更大的战略纵深且很容易得到西方国家的军事支援，台湾的农业经济比起乌克兰脆弱得多，对经济封锁的抵抗能力太低，台湾本土资源匮乏而更依赖进口，因为主权问题而更难得到“盟友”的“合法”支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西方国家公然支持“台独”则很难对阻止其本国有分裂倾向的地区(比如得克萨斯、加利福尼亚、阿拉斯加、魁北克、琉球群岛、苏格兰、科西嘉岛、巴伐利亚、蒂洛尔、加泰罗尼亚)“公投独立”的立场自圆其说。如此投鼠忌器，西方国家将“台湾乌克兰化”的难度太大。

　　蔡英文认为台湾有三个乌克兰没有的优势：一是地缘战略重要，台湾处于美国“第一岛链”之交通要冲;二是地理环境好，与大陆隔着海峡且中国海军太弱;三是台湾在国际供应链上的地位很高，尤其是“台积电”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俄乌战争的进展表明，这三个所谓的“优势”恰恰是“台独”势力不得不面对的三大地缘政治风险。第一，台湾位于“第一岛链”的突出部，台湾海峡最窄处不到130公里，我军火箭炮的杀伤范围可覆盖台湾全岛，所以台湾也是美军最不想投入人力的前沿阵地。相比之下，美军宁可在南海与我军作战，因为南海地形开阔、水道深广且地形复杂，里中国大陆军港距离较远而不利于我军远距离作战，但对美国俄亥俄级大型核潜艇机动作战更有利。一支航母编队至少要有三艘大型潜艇护航，海峡或岛屿周边航道拥挤而容易暴露其机动规律与军事意图。台湾海峡平均水深约60米，南海平均水深1212米，我军的两艘航母只要把台湾海峡南北两头堵上，加上岸防部队与台湾海峡上空的反舰导弹保护伞，美军若敢靠近就会沦为我军的活靶子。第二，隔着海峡反而有利于我军对台湾的海上封锁。乌克兰与北约成员国之间没有海峡，北约支援可源源不断。一旦台海战争爆发，我军只要用两艘航母堵住海峡，再用两艘航母到台湾以东机动，加上空中大量战机自我制空权，这样的海上封锁就能切断台军外援，直至台湾的外向型经济趴窝而不战自乱。第三，台湾芯片的确是国际供应链的高端环节，但有三星集团的韩国会支援台湾芯片生产还是会盼着台湾出事?拜登去看过三星工厂，台湾一旦被封锁，芯片卖不出去，这种“支柱产业”就会趴窝而被韩国的三星工厂李代桃僵。​归根结底，台湾与乌克兰既有四个相同又有四个不同。相同之处在于：一大一小;一强一弱;意见分歧;对美国热脸帖冷屁股。第一，乌克兰与台湾的对手无论人口与面积都是西方国家不得不忌惮的，中俄两国分别是全世界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国家;第二，台湾与乌克兰的对手在军事实力上都在世界前三名，更严重的是都有战略核打击能力，所以美国尽管军事实力天下第一也不敢直接出手;第三，台湾与乌克兰的政客们对武力解决问题与否的争议挡不住美军拱火导致的武力冲突升级，台湾与乌克兰的“一人一票”选举政治都避免不了极端的军事冒险“民意”绑架当局决策;第四，台湾与乌克兰的政客们都在对美国一厢情愿，拜登主动打给普京的“红色电话”随时有可能为了避免核大战而牺牲台湾与乌克兰的地缘政治棋子。台湾与乌克兰的四个不同之处在于：定位不同;诉求不同;期待不同;国际认知不同。第一，乌克兰是一个主权国家，台湾则只是中国的一个省，台湾要面对的选项是和平统一与武力统一，乌克兰要面对的是能否充当北约挤压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回旋余地的“军事桥头堡”，二者的核心利益迥异而根本不可能有效合作;第二，蔡英文在法理上的诉求是“台独”，泽连斯基的诉求则是乌克兰加入北约，在联合国等国际组织里的处境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第三，乌克兰因为切尔诺贝利事件等历史积怨太深而想与俄罗斯彻底一刀两断，台湾则与中国大陆没有这种级别的仇恨，乌克兰难民将越来越让台湾同胞珍惜和平局面;第四，美国拱火乌克兰与台湾的国际认同度不可同日而语，绝大多数国家承认乌克兰是一个独立国家而台湾只是中国的一部分，所以一旦爆发台海战争则很难跟着美国像制裁俄罗斯那样制裁中国，联合国等国际组织更不可能为此而孤立中国。​​​​

　　佩洛西窜台后乌克兰迅速成立“友台工作小组”，主要目的是“致力于深化乌克兰与中国台湾地区的经贸、文化、人道主义和其他联系”，乌克兰还希望能像立陶宛、波兰一样与台湾互设“代表处”，对中国的政治挑衅意味昭然若揭。乌太联动意欲何为?第一，俄乌战争爆发后台湾不仅对乌克兰巨额经援，而且处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在台湾的金钱攻势之下，财政支出后继乏力的乌克兰很难挡住这种诱惑，被台湾收买也就在所难免了;第二，讨好西方国家以得到支援是台湾与乌克兰这种衢地分裂母国的共同筹码，乌台联动无非是要进一步向西方国家表“忠心”;第三，美国等海权国拱火台湾与乌克兰等衢地都是为了对中国、俄罗斯等陆权国“离岸平衡”，至少要迫使中国与俄罗斯做出相应的地缘政治利益交换。但乌克兰当局成立“友台工作小组”的想法非常不切实际：第一，中乌两国近三十年的友谊将由此而不可持续，乌克兰失去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蓝图上的经济发展“快车道”则意味着主动放弃了一个重大的历史发展机;第二，西方国家不可能因为台湾与乌克兰的讨好而加大支援力度，二者都只是西方国家对付中国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棋子，给予多少支援要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而不断调整，尤其是在中国与俄罗斯有可能不得不面对核大战的选项的背景下，两个陆权国被乌台联动逼到结盟那一步则是美国政客最不愿看到的。

　　佩洛西窜台后乌克兰某反华政客在接受美媒采访时对中国横加指责，甚至列出了中国的“四大罪证”，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中国没有像美国那样孤立俄罗斯。其中至少有两个问题有必要澄清：第一，乌克兰反华政客的动机。该政客曾伙同个别乌克兰国会议员成立“友台工作小组”，既是为了回报台湾“金元外交”的资助，也是为了进一步向美国表“忠心”而得到美国更多的支援;第二，蔡英文企图将台湾问题“国际化”而与乌克兰问题混为一谈，迷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对乌克兰反华政客慷慨解囊。如果中国对此麻木不仁，蔡英文就有可能在国际社会塑造更多的“友台工作小组”，直至“台湾乌克兰化”变成“既定事实”。

　　同为衢地，台湾与乌克兰在美国的地缘政治蓝图上的地位却相去甚远，美国失去乌克兰则意味着失去欧洲而全球霸权不可持续，但失去台湾则只意味着“第一岛链”中断而不至于从根本上危及其全球霸权。控制衢地这理应尽量平衡与周边国家的关系而避免交恶其中的任何一方进而此即其他国家加入混战，一旦引爆多边战争则控制衢地者就再也不可能主导战场了。较之于俄罗斯在乌克兰陷入多边战争的风险，中国将未来的台海战争控制在内战的范围内的可能性更大，台湾就是想浑水摸鱼也会回旋余地有限，老老实实回归和平统一主题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