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永贵大叔”——深情缅怀人民公仆陈永贵同志

一

　　清明是中华民族感恩的日子，我们已经祭天祭地和已故的君亲师。今天，我们要祭奠永贵大叔，寄托我们对为中国人吃饱饭作出了卓越贡献，一身正能量流芳百世的永贵大叔的追思，也寄托我们对挖井栽树，给予我们今天福泽的那个时代和那一代人的感恩。

　　永贵大叔是虎头山上不朽的石雕，是五千年历史的第一农民。他的身上不但浓缩了一个改变千年中国农民深受压迫剥削，走上把握自身命运的伟大时代，也浓缩了一代人战天斗地，艰苦卓绝，造福后世，而又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旷世功绩和情怀，还折射出政治的波谲云诡。他让“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这一千年未有之论说变得生动。他创立的大寨精神，写就了解决中国人吃不饱饭这一千年难题之辉煌。他是一个时代的典型，也阐释着时代与人生的关系。永贵大叔给这个世界留下的启发，于人于国都具有航标灯一般的指引意义，且在他辞世36年后的今天，益发显得珍贵。

二

　　永贵大叔真名叫陈永贵，中国人民亲切地称他为“永贵大叔”。

　　中国人民给予他永贵大叔这一尊称，是情感的必然。

　　永贵大叔的一生，是真正意义上的勤劳的一生，奋斗的一生，为国为民不遗余力，穷精竭虑，奉献了全部的一生。在中国人民眼里，他就是一位移山不止的愚公，一位克勤克俭的大叔。

　　他带领大寨人“愚公移山”，把荒山改造成了沃土，他创立的大寨精神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

　　周恩来总理把"大寨精神"总结为八个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1963年毛泽东主席亲自题词：“农业学大寨”。

       在大寨精神的影响下，新生不久的共和国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举世闻名的红旗渠，治淮治水以及八万三千余座水库等，都是在大寨精神鼓舞下结出的硕果，并一直惠及到今天，还将继续惠及百世。

　　正是因为这些伟大工程打下了中国农业百年发展基础，加上袁老杂交良种的培育成功，中国人才得以告别饥饿，过上了温饱生活。也因如此，中国有了在二十世纪内实现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底气。

　　而这一空前的惠泽百世的浩大的基础工程，都是靠亿万农民的一双铁肩完成的，是大寨精神在中国人民身上激发出来的洪荒伟力。

三

　　大寨精神，成就了新中国泽被百世的伟业，更是感动万世而不朽的人类历史奇观。她是是盛开在人类精神峰巅之上罕见的、感天动地的明媚花朵。她发芽于大寨人求生的渴望，成长于大寨人的汗水，在大寨遭遇一次特大洪水、两次风灾，一次雹灾，一次霜冻、干旱和涝灾等特大自然灾害的“七灾八难”的年月里傲然挺立，临风阐释着人类的不屈与成功。播种这花朵的人就是永贵大叔。

      当年，大寨已经被连续的特大自然灾害蹂躏得惨不忍睹。身为大寨大队党支部书记的永贵大叔没有给生活在这里的大寨人盖章签发“逃荒证”简单了事，而是把大家组织起来，展开了气壮山河的、不向灾难低头的伟大挑战。在永贵大叔的带领下，大家齐心协力，开山造田……

　　手掌磨起了血泡，刺破再干。肩膀磨出了血，就在上面垫上一块布继续干。大家夜以继日，不舍昼夜，硬是把千年刀耕火种，靠天吃饭的虎头山变成了万顷良田。在大灾之年，大寨奇迹般地实现了粮食亩产704斤，总产量达到了56万斤的空前大丰收，不但没要国家一分钱救济，还向国家缴了24万斤商品粮。而且，大寨人还永远地结束了住土窑的历史，全部搬进了石窑新房。

        当时著名作家赵树理同志亲临大寨，耳闻目睹了大寨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大寨精神之后，老作家顿时热泪盈眶，立即跑到山西省委书记陶鲁笳的办公室，当面向陶书记推介大寨精神，推荐永贵大叔。时任中南局书记处书记的李一清到大寨参观后非常动情地说：“陈永贵虽然是个农民，但他身上有一股强大的魅力，他在复杂的环境中表现出了非凡的指挥才能，从他身上我看到了农民之外的东西。”从此，大寨和陈永贵的名字进入了新中国高层的视野。

　　爱才如命的开国领袖听到大寨精神和陈永贵的事迹后，立即给予肯定和支持，永贵大叔还成了毛泽东主席生平唯一一次生日宴的特邀嘉宾，并被毛主席安排在自己身边就座。

　　席间，毛主席边给陈永贵夹菜边称赞陈永贵是农业专家。当毛主席得知陈永贵已经50岁的时候，不禁感叹道：“50而知天命哟”。“知天命”三字由毛主席亲口说出，从中可见人民领袖对永贵大叔是多么肯定。

　　1975年，永贵大叔被毛主席破格提拔为国务院副总理，主管全国农业。中国历史上和人类历史上破天荒地有了第一位农民“宰相”。

四

　　永贵大叔是从朝求僧餐，夜宿破窑中走过来的苦命人，谁能料到有朝一日，他会位居朝堂，官至极品，位置三公，列职于千万人之上?此事本身便是一座前无古人的耀世佳话。永贵大叔生前也多次说：“我这一辈子能够和毛主席连在一起，也算是不枉活了一场了……我作为一个农民，成为党中央的政治局委员，谁能想到呢?我敢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农民。”

       与之相映成趣的是当上国务院副总理的永贵大叔还开启了一个时代不忘初心，砥砺奋进之官风先河。他没有陶醉于手中的“挞百僚之杖，斩鄙吝之剑”，主动与罗锦千箱，珍馐百味，出则壮士执鞭，入则佳人捧觞，上宠下拥的排场和奢靡隔离，坚持以身作则，艰苦奋斗。

　　当上国务院副总理的永贵大叔很快就拆掉了他住房门口的岗哨，辞退了配给他的“御用厨师”和服务员。洗衣做饭所有家务活，都是自己干。不久，永贵大叔又向毛主席请求搬出钓鱼台，并要求实行三三制：三分之一时间在北京，三分之一时间在大寨，三分之一时间跑全国。毛主席批准了陈永贵的请求。永贵大叔得到毛主席的批复后，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心里想的是如何为国家作贡献，做好人民的勤务员，而不是摆官威，图享乐。为此，他还坚持不拿国家的工资，还是只拿大寨的工分。在他临终前，也要求把一生节省下来的八千余元人民币全部交作党费。

　　当上国务院副总理的永贵大叔，在大寨人眼里，在全国人民眼里，跟原先的大寨大队党支部书记没有什么两样，还是原先的穿着，还像原先一样田间地头挥汗劳作。不同的是，永贵大叔比原先更忙碌了。

       这是必然的。因为，当上国家副总理的永贵大叔不但要关心大寨，还要关心全国“三农”。为了不辜负领袖的厚望，为了不辜负全国人民的期待，永贵大叔就像上足了劲的发条，夜以继日，殚精竭虑;也益发精神焕发，斗志昂扬。

 五

　　1978年，永贵大叔再次当选为国务院副总理。他决心配合“英明领袖”华主席，完成毛主席的遗愿——实现中国农业现代化。

　　然而，形势变了。在一些人眼里，大寨这面旗帜过时了。1980年8月30日，永贵大叔的辞呈也得到了批准。从高位退下来的永贵大叔又主动到北京东郊农场担起了顾问。1981年11月23日，中华大地上风风火火的“农业学大寨”运动，也宣告结束。

       当什么官或当不当官，对于永贵大叔来说，真的无所谓。永贵大叔退下来后，社会上也不乏诋毁永贵大叔的微词。有人甚至在台上公开说永贵大叔没上过学，没文化，不配担任国务院副总理这个职位。这些，对于永贵大叔来说也都无所谓。令永贵大叔放心不下的是中国的农业应该走什么路，该往何处去。正因如此，永贵大叔的晚年很郁闷，而极强的组织观念又只能使永贵大叔常常一个人枯坐在家里发闷。

　　1985年底，永贵大叔查出患有肺癌，医生表示如果继续治疗，还是有希望康复的。永贵大叔却坚持不要浪费国家钱财和人力，执拗地放弃了治疗。为了争得大家同意自己的意见，他还说：“周总理得的也是癌症，也没有治好”。意思是说癌症治不好，不要在他身上浪费国家的钱财、人国物力了。无奈之下，大家只能遵从永贵大叔的意见。永贵大叔的最后的日子是在没有药物治疗的、被肺癌折腾的痛苦之中度过的。就是为了给国家省钱，他坚持忍痛不治，一直扛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最后的日子里，永贵大叔自知自己的时日不多，晚年少言寡语的永贵大叔也敞开心扉说了很多心里话和忧国忧民的思考。其中包括对“英明领袖”华国锋的评价等，这些都成了珍贵的史料。

       1986年3月26日，永贵大叔进入弥留之际。肺癌已经折磨得他说话都十分困难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对围在病床前的大寨村党支部班子成员说：“大寨不是吹出来的，是干出来的。凤莲，班子中你最年轻，以后有机会要向国家反映……还有西水东调工程花了国家那么多钱，能坚持就坚持……”永贵大叔见郭凤莲及支部一班人向他使劲点头应承的神态之后，满脸深如沟壑的皱纹里露出了放心的笑，随即便又一次昏迷过去，嘴里喃喃道：“我没给毛主席丢脸……前几天我还梦见了毛主席，他要我跟他到另一个地方干事呢”。说完，脸上的神色就像晚霞一样灿烂，安然辞世。这一年，永贵大叔72岁。

　　遗体告别仪式上，来了很多人，都是地方群众，官员来了一位，就是已经辞去最高领导人职位的华国锋。华国锋面对着永贵大叔的遗体深深三鞠躬，抬起头来的时候，人们看到华国锋已是泪流满面。也许是华国锋看到了永贵大叔脸上布满皱纹遗容引起发了内心的酸感，在国家领导人中，遗容上布满这种人生劳作皱纹的只有永贵大叔，其他人都是没有的;也许是永贵大叔一生的情怀感动了华国锋……这也是人们所见到的华国锋生平唯一一次当众流泪。

       永贵大叔的骨灰运回了大寨，安葬在他流过无数汗水的虎头山上。

　　永贵大叔的骨灰运回大寨的那天，整个大寨、整个山西省昔阳县万人空巷，数不胜数的群众在道路两旁跪迎永贵大叔的骨灰，个个泪流满面……

　　大寨人给永贵大叔举行了史无前例的葬礼，男女老少披麻戴孝，集体为永贵大叔送行……之后，又在虎头山上专门雕凿了永贵大叔的石像，表达世世代代的缅怀和感恩。永贵大叔逝世多年后的今天，中国人民也丝毫没有淡化对这位农民副总理的思念，并亲切地称他为：永贵大叔!

　　人民心里有一杆秤。这秤，称天、称地、称良心。这秤，称出万里江山。这秤，称出人的分量。这秤，很准，被这秤称过的一切，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都不会缺斤少两。

六

　　诗人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永贵大叔虽死犹生，永贵大叔逝世36年后的今天，中国人民没有忘记他，并越来越珍惜永贵大叔给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给世人阐释的不朽意义。

       第一，永贵大叔创建的大寨精神，没有随时间流失而失去它的光彩，而是益发彰显真理的美丽。这就是中国农业的出路在于走集体化道路，规模化生产经营。有人曾一度否定大寨精神，甚至制造了大锅饭养懒汉这样的歪理邪说。认为分田单于才能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这么多年来证实，这完全是一种狭隘且片面的观点。农业绝不是个人积极性就能发展的。与之如影相随的水利、管理、规划、规模等等都离不开集体协作，都不是个人积极性能做到做好的，也远比个人积极性重要得多。正如李克强总理在田娘农场考察时所说：“土地里也能产出黄金，但这要有条件，小块的一亩三分地不行，还是要大块、要规模效益。”

　　大寨也因为沿袭了原先的大寨经验而一直常葆全国名村地位。还有河南的南街村等坚持走集体化道路的乡村，也都无一不是当下中国的富裕村，平安村、幸福村。

　　第二、永贵大叔恒久昭示着人的格局与人的作为的关系，有什么样的格局，就有什么样的作为。罗曼罗兰说：“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发现了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它。”永贵大叔的一生，永远超越了罗曼罗兰这一定义。他发现了生活真相，不但依然热爱它，还勇于改造它、改变它。

　　永贵大叔1915年出生，他一来到这个世界，迎接他的就是饥寒交迫。在永贵大叔5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陈志如因生活所迫，便不得不卖掉女儿、妻子和小儿子以维持妻儿的生存。然后，便带着永贵大叔逃荒乞食。

       第二年永贵大叔的父亲就被生活逼得上吊自尽了，永贵大叔沦为孤儿，给别人放牛养羊维生。11岁那年，他到和顺县找到了母亲，又在本县西寨窑沟村找到了姐姐。但母亲和姐姐均无力抚养他，他又回到大寨。26岁时，日军在华北实行残酷的“治安强化”运动，永贵大叔被大寨村推为“维持会”代表。他积极为村民消灾避祸，做了很多工作。1943年春，永贵大叔与八路军方面建立了经常性联系。1944年初，他因给八路军通风报信，被日本人抓进警察所。1945年昔阳解放，他参加民兵支前，在“正太战役”中表现突出，受到上级表彰。1948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任大寨村生产委员，不久担任大寨大队党支部副书记。1952年担任大寨党支部书记。1967年后，担任山西省革命委员会第一副主任、中共山西省委副书记等职。1969年4月出席中国共产党九大，被选为九届中央委员。1973年8月被选为中共十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1975年1月，担任国务院副总理，主管全国农业工作……

　　“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贵大叔都不失生活的勇气和改变生活、改造社会的斗志。

　　永贵大叔的人生格局是一生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人民领袖，无论是在人生的低谷还是人生的峰巅，心里始终都是装的他人，装的集体，装的国家的人生格局。永贵大叔的人生格局让人们读懂了什么是公者千古、流芳百世和不朽。

　　第三、永贵大叔告诉这个世界，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永贵大叔带领大寨人，把“十年九灾”的“不毛之地”变成粮田，把积贫积弱的大寨变成耀世名村，让千年饥寒交迫的大寨人过上幸福生活，并辐射全中国，为中国农业发展找到了行之有效的方案，不但让人口巨增而耕地不增还略有减少的中国告别了饥荒，还越吃越好。到现在，减肥成了无数中国人的心头大事和努力行动。这一巨变，亘古未有。也正是因为奋斗，大寨人、中国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伟大的新中国，成了雄立东方，世界瞩目的巨人。

       第四、永贵大叔给予人们重新定义文化。他让人们越来越看到，文化绝对不只是学历这一项能囊括的，也不是冠冕堂皇的摆姿，更不是为了一个副会长斗得不可开交的政法大学博导级教授刘玫、汪海燕之流。文化是灵魂深处的东西，是人骨子里的“三观”，是人的修为、行为和作为。永贵大叔没上过学，只在新中国扫盲运动中识得了不多的字，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文化人，而且是大文化人。在他辞世36年后的今天，永贵大叔业已化成了一个崭新的文化符号。这文化符号里，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文化基因，有新中国农民担当作为的全新展现，有昭示万世的精神风骨，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正能量，有感动我们这个民族的躬身感恩。

　　如果说时代是思想之母，那么，时代同样也是命运之母。永贵大叔成长于特定的时代，是特定时代的典型和卓越代表，同时也向人们阐释着他所处的时代内涵——那是开天辟地、万马奔腾、人民当家作主的、泽被万世的伟大时代。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可以告慰永贵大叔的在天之灵的是，今天，醇厚的祭酒无须远求杏化村了。世易时移，“大寨经验”，己经成了解决“三农”问题的广泛共识，规模化、集约化农业生产经营在中国已是方兴未艾，不断向纵深推进。“大寨精神”也已被党中央列入国家精神宝库，已经成为激励中华民族开启新的一百年奋斗征程，实现伟大复兴的精神食粮。

　　永贵大叔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