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昌明：是走向文明，还是退回野蛮？

——漫谈人、兽与人兽之别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由低级向高级，由野蛮向文明，由感性向理性的发展过程。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

　　“人猿相揖别，只几块石头磨过。”(毛泽东：《贺新郎•读史》)

　　人类，是从兽类分离出来的。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质、基本属性，主要是指生产劳动的性能。

　　马克思说：“可以根据意识、宗教或随便别的什么来区别人和动物。一当人们自己开始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时候(这一步是由他们的肉体组织所决定的)，他们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徳意志意识形态》)。

　　人们从哲学上认识自身的特性有着很长的历史。“人性”一词可以溯源到古代。中国春秋时期的儒家典籍已经谈到人性。

　　《礼记·礼运篇》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战国时告子提出“生之谓性”、“食色，性也”。孟子以天赋道德观念来解释人性，认为人性本来是善的;荀子则与之对立，主张“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人为)也”。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人也都谈到过人性。亚里士多德曾提出过人在本性上是“政治动物”的著名命题。

　　中国宋代的朱熹以理释性,提出“性即理也”,把人性看作是天理的体现。

　　中世纪欧洲的经院哲学家则把人性解释成神性，以同神学的绝对统治相适应。针对这种以神为中心、贬低人的地位的观点,资产阶级思想家鲜明地提出了要尊重人性,以人为中心的思想。他们把人性看成是人类的善良天性或者人类的理性。历史上关于人性的观点大致可归纳为三类：

　　一是把人性归结为神性;二是把人性理解为人的自然属性;三是把人性设想为人的某种固定不变的气质或某种抽象的观念。这些观点囿于认识的局限和时代的局限，都未能对人性作出正确的解释。

　　马克思主义第一次对人性作了科学的解释。历史唯物主义不否认人的自然属性，人的肉体组织决定人有吃、喝、性行为等等机能和欲望。但是，离开人的社会活动抽象地考察这些机能和欲望，把它们看成人类活动唯一的和终极的目的，则是错误的。

　　历史唯物主义从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物质生产关系出发去说明全部社会关系，进而说明社会的人的人性或人的社会性，否认抽象的“人性”;即使是人的某些自然属性，也不能不具有社会的形式，无不都烙上社会性的印记。随着人类的不断进化，人类的自然需求也在发生重大变化，实现这种需求的手段也有了质的变化;而动物却没有任何变化，仍在简单地重复它们的生活方式。以饮食为例，人类最早也与动物一样采集野果、捕杀猎物。但后来人类进行种植和饲养，火的发明使人的饮食不仅能维持生命，还有了美感。随着社会发展，饮食已经发展为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可见，单纯的动物的自然属性只能是一种兽性。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所谓人性，是指人和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这个区别主要在于社会性的劳动。现实的社会性的劳动和全部社会生活总是在一定社会形式即生产关系下进行的，离开这种生产关系和其他社会关系，人不仅无法生产，也无法生存，也就不成其为人。生产关系和其他社会关系是形成人性的基本的、决定性的因素。马克思说：

　　“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

　　社会关系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不断改变，现实的人性也在不断演变。整个历史也无非是人类本性的不断改变而已。

　　在阶级社会里，人性必然带有阶级性的特征。当然，阶级性的自觉程度以及各个不同阶级的相互关系都是复杂的。对立阶级之间的交往,也会有某种共同的东西。例如，用共同的语言交流思想，对于某些事物有共同的爱憎，共同的民族心理素质，等等。但是，对立阶级的相互斗争，毕竟是阶级社会历史的主要特征，它不能不对具体的人性产生深刻的影响。《红楼梦》中贾府长工、下人的身上只能分泌出臭汗;而宝钗和黛玉身上却会渗出香汗。

　　如今有人偏要把人性抽象化，硬要把动物身上的兽性说成是人性。据此，他们宣扬“人性自私论”。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胡说“自私”是符合人的本性，是永恒正义的实现;进而鼓吹“私有制万能”，把私有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自私自利的阶级性，说成了是天然“合理”、人类固有的天性，。

　　资产阶级右派代表人物茅于轼，就恬不知耻地鼓吹“人性自私论”。胡说：

　　“社会整体来看，损人利己未必不可取，只要损人很少而利己极大，此种行为就有利于社会。因为自己也是社会中的一员，此种行为可使社会的总利益得到增加。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一种损人极小而利己极大的方法，整个社会将因此而得益。”

　　诡辩!有损必有得，有得必有损。“损”与“得”两者必然平衡。就社会整体角度讲，何来“损人很少而利己极大”? 相反，就社会大众的个体而言，看似受到“损害很少”，但它损害了广大社会大众利益，破坏社会和谐，败坏了整个社会风气，其危害极大!其危害之大甚至是无可估量的。

　　人类自进入文明发展阶段(自文字出现开始)，已有五千多年的历史，推行的是私有剥削制度，这是人类感性发展阶段的必经之路。五千年的岁月，社会生产力迅速发展，从蒸气时代、电气时代，到如今已进入到“网络信息时代”。据统计，2020年世界的GDP总量已高达33.62万亿美元，按世界总人口70亿算，人均已高达4800亿美元(2020年世界头号强国——美国，人均GDP为6.34万美元)!按理，人类已富得流油，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由于私有剥削制度的推行，导致人类贫富两极分化极致发展。据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古特雷斯报告：

　　“目前地球上一半的财富属于26个人，与之对应的，世界上还有约70%的人连基本生活都无法获得保证”;“不平等是我们时代的特征之一。(据《界面新闻》2020年7月19日报道)

　　古特雷斯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这就是：当今世界的社会财富分配的极端不均。少数人巨富，极大多数人贫困。26个人居然可以占有人类拥有的一半财富!富者奇富，贫者赤贫。

　　统计显示，2016年，世界上每6秒钟就有一个儿童饿死，有10亿人在挨饿!因饥饿而死亡的人超过了1亿!2020年10月16日是第40个世界粮食日。据联合国统计，全球仍有近6.9亿人(占全球总人口的8.9%)处于饥饿状态。

　　私有剥削制度的推行，必然产生帝国主义。它们为奴役他国、他民族，掠夺资源，就不断地发动战争，互相残杀，制造战祸，给人类带来了无穷的灾难。在当今“核导”时代，随时可能因国与国之间的敌对而毁灭整个人类。

　　马克思主义是人类理性发展的结晶。人类怎会沦落到这一步?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这全是私有剥削制度惹的祸!阶级社会的私有剥削制度，是人类万恶之源。人类应该创建更为美好的社会制度!全世界无产阶级唯有团结起来，消灭私有剥削制度，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人类文明必然还会有第二阶段：理性发展阶段。这就是消灭私有剥削制度，建立公有制共产主义社会，走世界大同之路。

　　是要公有制，还是私有制? 是要做“人”，还是做“兽”? 是要走向文明，还是倒退回野蛮? 说到底，这是一个选择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