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生：“真理标准大讨论”与“解放思想论”

　　——二评1978年的“真理标准大讨论”

　　一、当年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实质究竟是什么?

　　1978年在“真理标准大讨论”之后，就出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口号。孤立讲，这个提法没有错误，问题是这里讲“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有所特指的，是某大人1978年12月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闭幕会上的讲话提出的。他这一思想实际是他的真理标准思想的延续。正如他自己所说“目前进行的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问题的讨论，实际上就是要不要解放思想的争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因此他就是要通过所谓的“实践”检验，证明毛泽东阶级斗争和继续革命理论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就应该把继续革命理论从毛泽东思想体系中排除出去，如果还要把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作为指导思想指导实践，那就是“思想僵化”、“本本主义”。所以“解放思想”就是从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理论即毛泽东阶级斗争理论中解放出来，也就是彻底摆脱和排除毛泽东晚年思想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指导作用。它虽然也讲“实事求是”，但他对马克思主义的毛泽东所阐发的“实事求是”根本没有真正理解和弄懂，并没有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对客观的感性材料提炼、总结，因而并不是真正的“实事求是”，而是非实事求是。

　　笔者认为，某大人依靠所谓“真理标准大讨论”否定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是错误的。真正运用人民群众的实践恰恰证明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是真理，是正确的理论。他否定毛泽东这一理论，实质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1981年那个《决议》对毛泽东继续革命的否定正是这位大人的这一思想的延续。也正是在他的这一思想特别是《决议》之后，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开始发展泛滥，不仅虚无毛泽东晚年理论及文革实践，也虚无整个建国以来毛泽东革命建设思想，虚无整个中国革命实践及整个毛泽东思想，再发展到虚无列宁主义，虚无马克思主义，虚无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伟大功绩，虚无人类历史上一切被压迫阶级和民族反抗剥削压迫制度的斗争。也正是在“解放思想”下，思想文化界就开始从毛泽东继续革命理论中解放出来，从整个毛泽东思想中解放出来，从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中解放出来。各种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及中外历史中一切腐朽、糟粕文化如打开潘多拉盒子一样迅速在中华大地泛滥和蔓延开来。今天整个当今社会是非、美丑、善恶颠倒，一切腐朽没落、乌七八糟、权力至上、金钱之上等丑恶现象的出现，特别是前仆后继猖狂之极的官员腐败、大批大批许家印类型的新型资产阶级的出现无不是当年所谓“解放思想”的产物。

　　二、应该继续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不过是在科学的实事求是意义上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本身是正确的口号。某大人的错误不在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而在于如何理解“实事求是”、“解放思想”。毛主席早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已经做了解释。毛主席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而要这样做，就须不凭主观想象，不凭一时的热情，不凭死的书本，而凭客观存在的事实，详细地占有材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由毛泽东这一思想字面是确实可以引申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问题在于，什么是“本本主义”?毛泽东的继续革命理论究竟是实事求是的产物，是科学的理论，还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产物。毛主席历来反对“本本主义”。这位大人实际是并不懂得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的科学含义，不懂得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既有其深刻的理论依据，也有其历史的现实的客观依据。笔者在以往发表过的《毛主席继续革命理论的理论依据》和《毛主席继续革命的现实依据》等多篇文章中已经对此做了详细的阐发，本文不再赘述。从这个意义上说，毛主席继续革命理论本身就是“实事求是”的产物。运用“实事求是”思想根本不可能做出毛主席继续革命理论是违背“实事求是”的错误观点，由此怎么能够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真理标准思想推论出毛主席的理论是“本本主义”呢?推出要从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中“解放思想”呢?

　　我们否定了这位大人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否还要继续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呢?完全是肯定的，但不过是在另外一种意义上。

　　这种意义就是真正坚持实事求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检验真理的标准检验是错误的所谓那个大人的理论中解放出来，恢复和坚持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的理论与路线。

　　第一，从“社会主义本质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观念解放出来。

　　某位大人从“真理标准大讨论”中做出“解放思想”的结论中首先否定的就是科学社会主义关于“社会主义本质”的含义。他说，马恩列斯毛都没有讲清楚社会主义的本质，他要给“社会主义的本质”下定义，即大家所熟悉的“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这个命题笔者在评论之一已经从理论上给与详细的分析为什么是错误的。其要害、实质就是唯生产力论，就是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否定列宁的政治占首要地位的思想，就是否定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政治挂帅、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那种把当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归结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实质仍是所谓“社会主义本质论”逻辑推演的结果。这种“社会主义本质”观念不仅理论上是荒谬的，而且实践上已经给社会主义事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今天我们必须“解放思想”，真正树立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社会主义本质”思想。我们今天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无疑是正确的，但这种社会主义必须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是坚持公有制、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的社会主义，那种离开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只是奢谈生产力的发展、经济的发展、民族的复兴、人民的幸福而不讲社会的全面发展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本质。

　　第二，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中解放出来。

　　某位大人从“真理标准大讨论”中做出“解放思想”的又一个结论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这个理论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中都可以证明，这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驴唇不对马嘴、指鹿为马的荒谬的理论。中国当代的某些所谓“改革家”也正是从这一理论出发，不仅根本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理论，而且在实践中，不仅把涉及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教育、医疗、住房推向市场，而且自觉不自觉地把社会生活中的所有要素土地、劳动力、权力、肉体、媒体、文化等几乎全部都推向市场，都成为占有这些资源与权力的人发财致富、从老百姓身上榨取血汗钱的工具。老百姓称之为“新三座大山”正是”市场化的必然结果。也正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的指导思想下，大批国有企业下马、大量国有企业工人下岗、大批农民离开土地，把自己作为商品变为资本家的雇佣劳动者。劳动者的基本权利和主人翁地位不同程度甚至完全丧失掉。当今所谓的“两个毫不动摇”实质是抹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根本区别的典型的“二元论”。中国当今社会已经出现大批大批的骑在劳动人头上作威作福，吃人肉、喝人血的许家印式的大资本家和党内资产阶级，中国的贫富差距已经在世界上名列前茅，甚至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过了旧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罄竹难书。中国要先真正实现社会主义的现代化，走真正的共同富裕之路，就必须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中解放出来，确立以公有制为主体计划经济为主的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

　　第三，从“继续革命”理论不符合马列主义和中国客观实际的错误观念中解放出来。

　　当年的“真理标准大讨论”矛头是针对“两个凡是”的。固然“两个凡是”在语言表述上存在问题，但在当时的历史大背景下，还是要继续坚持毛主席生前制定的党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的，实际上就是要坚持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但那个大人物借口“两个凡是”语言表述上的问题根本否定了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讲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既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理论，也不符合中国客观现实。他要根本否定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理论，从“继续革命”的错误理论中解放出来。所以这种“思想解放”绝对不是从实践检验是错误的理论和观念中解放出来，而是从被实践检验是真理的科学的理论中解放出来。结果导致资本主义在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卫生等各个领域全面复辟，暴发出一批又一批的党内资产阶级分子、资本家、汉奸卖国贼，劳动人民重新被压在三种大山之下。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共产党人当今确实需要“解放思想”。这个“思想”就是被实践检验是错误的否定毛主席继续革命的一系列荒谬的观念中解放出来，继续坚持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

　　第四，从毛主席“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的错误观念中解放出来。

　　“真理标准大讨论”否定了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的理论，同时也否定了在这个理论指导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1981年通过的那个《决议》中说：“‘文化大革命’的历史，证明毛泽东同志发动‘文化大革命’的主要论点既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也不符合中国实际。这些论点对当时我国阶级形势以及党和国家政治状况的估计，是完全错误的。”这个“决议”在否定毛主席亲自发动领导的文化大革命的同时，还攻击毛主席“逐渐骄傲起来，逐渐脱离实际和脱离群众，主观主义和个人专断作风日益严重，日益凌驾于党中央之上，使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集体领导原则和民主集中制不断受到削弱以至破坏。”这完全是配合国内外阶级敌人和反动派对毛主席恶毒的污蔑和否定。毛主席已经去世近50年了，但人民对毛主席的怀念之心从来没有间断过，而且越来越高涨，从每年人民群众瞻仰毛主席纪念堂和到韶山参加祭拜活动的人员越来越多就典型地说明了这一点。然而某些权力者在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的活动中，还是称毛主席晚年发动和领导“文化大革命”是一个严重错误。因此我们今天坚持实事求是，就必须实事求是认识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真正原因、过程及历史意义。也正是对“文化大革命”的根本否定造成的最大的危害性，就是程度不同地剥夺和取消了人民群众行使做社会主人监督和批判各级权力者的民主权利。同时也导致社会腐败愈演愈烈、思想政治路线偏离马克思主义规道的根本原因。今天的“解放思想”就要求从毛主席“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的错误观念中解放出来，还毛泽东于清白，重塑毛主席在全党、全国人民中的英雄和领袖地位。毛主席永远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最杰出的英雄，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第五，从“猫论”、“摸论”中的错误观念中解放出来。

　　某位大人文革前就鼓吹他的“白猫黑猫论”、“摸着石头过河”等错误言论，当时这种言论受到了毛主席的批判。那么“真理标准大讨论”以后，在所谓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口号之下，冠冕堂皇地重新祭上政治舞台。笔者曾经就这两个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观点进行过深入的批判。

　　他的这个猫论错在以下几点：一是把有具体条件的相对真理绝对化，真理就变成了谬误。二是“猫论”必然导致实用主义。三是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生产理论看做可以离开生产关系的纯纯的生产力发展。

　　他的所谓“摸论”的主要错误：一是“摸着石头过河”只是“过河”的一种具体特殊暂时的方法，而不是“过河”的普遍的贯彻始终的方法。二是“摸着石头过河”在一定意义上包含有“实事求是”的含义，但不能取代“实事求是”，更不是“实事求是”的形象说法。三是“摸着石头过河”实质是否认科学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特别是取消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对实践的指导地位。

　　因此，今天我们重提马克思主义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也必须从“猫论”、“摸论”中解放出来。

　　2024年5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