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辰山:从“折衷论”到新自由主义庸俗经济学的荒谬
美国夏威夷大学政治学博士、哲学硕士
原上海大学、山东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文教专家
原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国际联络委员会副主任
1.“折中论”混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不同性质
如何从哲学上批判数十年以来中国盛行的哲学“折中论”(被人们称为“实用主义”)或者“合二为一论”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根本问题。“折中论”特点就是毛主席早指出的,混淆两种不同事物的本质差别;典型地,就是混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根本不同的性质;比如:“市场经济是手段,资本主义可以使用,社会主义也可以使用”(在这种话语下,却自相矛盾地否定和诋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都是发展生产力”等等不一而足;在此之上,还虚构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口号,并用这一口号在理论和实践上否定和混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根本性质区别,给人以“资本主义更先进,社会主义要补课”的逻辑。抹杀二者本质差别必然导致走向闭口不谈阶级和阶级斗争,并在新自由主义庸俗经济学引进下,刻意把“资本家”改为“企业家”,把“私营经济”改为“民营经济”,用“资本”脱去它产生的资本主义土壤,将“资本”的私有本质掩盖起来,把国有资金或集体所有,也篡改为“国有资本”、“集体资本”,使“国有资本”与“私人资本”模糊化为性质相当概念。所以我们现在有了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划分‘合二为一’的虚构折中二元论与辩证唯物论二者的不可调和”议题。
2.“折中论的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与新自由主义结合大行其道
这个议题的重要,就在于毛主席去世后几十年时间里泛滥成灾的大量流行混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本质差别的意识形态变化,以致以此为信口开河,发展成对一切事物和问题的混淆各种事物本质差别的“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的整个社会现象。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辩证唯物论看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被遗弃,代之以喧嚣不已的是西方新自由主义庸俗经济学话语和一切非社会主义思想的奇谈怪论,将一切人类全球现存社会的现世现象,完全纳入新自由主义及这些非社会主义思想奇谈怪论的话语结构或框架之中乱弹琴。这种状况已经成为中国社会思想意识混乱和中华民族缺乏统一意志的根本祸害原因。一个将今天思想混乱不堪的任何一个小道理,对它作细细追索,都可以追寻到最终的这个根本祸害原因上去,那就是混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根本性质的合二为一论、作为一种虚构性二元论的假想谬误,所导致出来的中国人民在世界观、思想方法、社会观、人生观上脱离辩证唯物论、脱离社会主义,脱离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更脱离数千年中华优秀的思想文化传统,走向背离博大精深中华民族“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这个大是大非观念的反面,走向大量滋生自私自利的龌龊灵魂的道路。
3.全人类正在遭受蓄意虚构“世界”的濒临生存危机的灾难
什么是“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它首先是“虚构二元论”(dualisms)。这种“虚构二元论”在中国泛滥,原因是中国社会淡化直至放弃唯物辩证论、淡化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社会主义、淡化优秀中华思想文化传统的恶果,是盲目引进与推行以“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以至“资本主义”为典型的浮浅庸俗的一多二元形而上学世界观、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中国百年来、尤其是毛主席逝世后盲目引进和奉行的这套典型“一多二元”形而上学世界观、思维方式和价值观,正是一套“虚构二元论”,就是说这一套全然违背辩证唯物论,已背离人类经验发生的事实的蓄意构建,是一套马基雅维利含义的“权力斗争政治”服务的虚伪概念话语而已。其核心本质性谬误,是把人类经验事实的“一切都是内在联系在一起的、过程性的、无不处于运动变化状态”,都用抽象概念话语、人为地蓄意构建成一套违反事实的“一切都是单子个体的、本质的、静止不变的、纷争不已的碎片状态世界”。西方启蒙运动“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民主主义”、“人权主义”等等一系列概念词汇,都是在这样蓄意构建而成的虚构概念世界获得的“合理合法性”。而实际是,“一切作为单子个体的、本质的、静止不变的、纷争不已的碎片状态世界”在人类经验事中,完全是一种子虚乌有,只是一小撮所谓“竞争胜利者”蓄意制造的一种反人类生存事实的一多二元结构的丛林法则竞争强者为王的“无序混乱”状态。全人类其实一直且在当下更为甚之地正在经受这种灾难,正在濒临是否能继续生存的危机。
4.一个在最大道理上谬误导致一切小道理上的谬误
“虚构二元论”(the fiction of ldualisms),是将人类经验事实的“一切都是内在联系在一起的、过程性的、无不处于运动变化状态”,用不着边际的概念话语蓄意构建的一个“一切都是单子个体的、本质的、静止不变的、纷争不已的碎片状态世界”。人们一旦陷入这一“虚构二元论”,即进入一种将一切违背事实的谬误,以为是“合理合法”的思想混乱状态,完全意识不到“虚构二元论”核心的本质谬误,是对“万物生生互系通变关系”的自然原本世界,暴力地扭曲为“一切为互不联系原子式个体”的哲学的根源性的谬误,是由此导致发生的一切与事实违背的谬误,一个在最大道理上的谬误导致成为的在一切小道理上的谬误。
5.把人异化为“发展物质”的“物”,是对“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合二为一
“合二而一”具有的是这样“虚构二元论”的突出特征,其表现为,一切本质上截然不同的事物和问题,皆被它置于以抽象概念作为框架之中的被“合二而一”,被实现为本质差别的混淆。人们熟悉的例子很多很多,比如“互不联系的原子个体人”这一浮浅表面性自在自为而经验事实并不存在的原子个体人,被拿来虚构一个抽象概念定义的“人”(英语为“individual humen beings”);而这一抽象概念的“人”,完全抹杀事实存在的“一多不分生生关系”的人的本质差别,致使带来一个根本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谬误,也是一个从而引发一切哲学性、理论性和实践性谬误的始因。而且,如果将人类社会发展谬误地认为是抛开人的因素地“发展生产力”,而生产力又被定义为纯经济、纯物质的“科技”,将创造科技的“人”不对待为“人”,而是对待为“非人”劳动力或者“资源”,因此而将“人”异化为“追求物”的“物”,“人口”被视为发展“物”的“经济”的“红利”,这种我们天天听到的话语,就是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合二而一”的虚构二元论。在这个虚构逻辑上的,势必是摈弃和抹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本质区别,也即明目张胆地抹杀“社会主义”条件下“生生互系关系”的“人”和“资本主义”虚构“原子个体人”这一核心本质的差别,是完全遵行与事实背道而驰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谬误思维。
6.讲“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并非绝对矛盾冲突”绝非是辩证法
“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对中国人来说,有一种貌似公允的装潢,因为它貌似不是“非黑即白”或“非此即彼”明显的二元论,是貌似反对它的,貌似地尊重事物的“统一性”、“同一性”的,它企图使人们相信“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并非绝对矛盾冲突”和“究竟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是搞不清楚的”,在此处把“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贴上一个“辩证法”名义的标签,混迹于世。这个话语为达到使人们相信“资本主义”容纳于“社会主义”是可能的,做了名为“辩证法”而实为“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的辩解,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私有制和公有制二者是“相反相成”,这个智慧在于:运用对立统一辩证方法,不仅看到二者间对立关系,而且是“头脑清醒”、敏锐地从“二者”“对立”中,看到统一性和存在的“同一”、“共同”、“一致”的“共同点”;存在的“互相依赖”、“互相渗透”、“互相合作”等关系;并在一定条件下是“互补”、“互利”、“互荣”的“互相促进”关系。
人们听起来,多么希望它是真的“辩证法”!遗憾的是,在这个语境中,新自由主义俨然成了“经济”运作的“指导”方针,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完全退出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理论的应有阵地,实现了-场资本主义私有化的运动,私有制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方式得到吹捧、作为方针政策,大批被被改为“民营企业”的私营企业涌现,被改称为“企业家”的资本家又形成阶级并造成肆无忌惮地与社会主义争权夺利的局势。辩证唯物论真的是使人们相信资本主义并非与社会主义截然矛盾,而是为实现社会主义目的(大家都过好日子)的一种手段吗?
7.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折中论”蒙蔽了二者“谁战胜谁”普遍性斗争过程的事实
这一假借“辩证法”而实为“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究竟在什么确切理论节点蒙骗了天真的人们呢?
辩证法讲的“同一性”,是指矛盾双方——即现代人类社会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作为双方——共同构成一个浑然一体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谁战胜谁的矛盾、斗争是绝对的、普遍的、不可调和的;这个世界始终需要人类发挥主观能动作用推动社会朝社会主义方向发展,而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发展”。
如果真是辩证法,在看到矛盾的同一性之时,必须同时还要看到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主要矛盾方面与次要矛盾方面的差别、矛盾与相互转化过程。这当然是说,在看到绝对性矛盾对立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是共同构成一个浑然而一世界的时候,必须同时看到,一方面,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谁战胜谁的矛盾在一个浑然一体世界中是始终作为主要矛盾的,而其他一切社会矛盾均处于次要矛盾地位;另一方面,也必须看到分别在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方面、是主流,其他矛盾均是次要矛盾方面和处于支流;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方面,其他矛盾是次要矛盾方面和处于支流。如果一旦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对资本主义不采取限制和改造而使得资本主义次要矛盾方面上升为主导地位,成为主要矛盾方面,社会主义就不再是社会主义社会,而是资本主义复辟。同样地,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如果一旦社会主义力量上升为主导地位,就向社会主义发生转变,成为主要矛盾方面,成为社会主流。在这个反映实际存在事实的唯物辩证论分析之中,无论在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中,都不存在什么折中论所虚构的“非社非资”或“非私非公”的面目不清、二者和谐混合的社会,也没有资本主义和谐融入社会主义或者反之亦然的社会,而必定是长期的此消彼长的谁战胜谁的斗争过程。
8.修正主义“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的谬误哲学节点
“什么是修正主义”,是在马恩列斯毛伟大马克思主义者的社会主义原理中讲得最清楚、最无误不过的理论问题。所以讲“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的“社资折中论”是修正主义,就在于识别出它的抹杀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根本性质差别和否认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以及在社会主义社会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理论。这一倾向的所谓“哲学学术”是以广州中山大学刘嵘的所谓辩证法观点为代表,其精确之点是在于把辩证唯物论的“辩证”解读为形而上学,出现的谬误是将“唯物”(也即基于经验)变为基于概念;再则是将“辩证”的意义误读为“概念”性对立,违背了它的原本是指“过程”性和“变动”性的对立;于是,在此基础上,把“辩证”的一矛一盾两个方面视为分裂性,抹杀矛和盾的不可分性浑然在一起的联系;同时又进而将矛盾的“同一”、“统一”、“融合”等等谬误地理解成非矛盾分别的概念,掩盖了矛盾关系早在《易经》已阐明的“通变”关系,也即:矛盾双方即因为构成浑然一体而“通”,也是无时不刻不在“变”,因此,矛和盾二者的互变即是“通”;因此,没有“变”即没有“通”,而且同时,没有“变”不是“通”,“通”在“变”中实现。是这样,讲辩证法,是讲矛和盾两方面的相互联系与相互斗争是绝对性和普遍性的。不能认识辩证法是讲矛和盾的绝对性和普遍性,是“半吊子”或者只是借其“名义”的,是装扮成“辩证唯物论”的形而上学。
9.坚持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斗争绝对性观点才是唯物辩证论反映的世界本来面目
以矛和盾的绝对斗争和绝对不分关系,这并非只是概念化二元对立的,来解读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解读私有制和公有制、解读个人主义和无我主义的既对立亦不分,才是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的理解,而非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形而上学的理解。
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都是经验现实存在的变化过程,出现这两个名词说法,是源自二者都是现世实际的发生而非仅仅是概念,它们皆为事实本身;也可说,没有变化过程,没有这种经验的现世事实本身,本来不会有这样两个名词。
所以,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二者怎样“同一”于一个浑然一体的变化过程?这一根本意义之所在,只在于其变化过程之中,这是个究竟资本主义战胜社会主义,还是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的过程。资本主义社会是私有制加分裂斗争性的市场制度的资本主义实行压倒一切的统治,构成资本主义社会矛盾的主要方面,而社会主义因素是矛盾次要方面,是非主流方面;同样,社会主义社会是公有制加全社会一盘棋的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处于压倒一切的主导地位,是矛盾主要方面,构成社会主流,而其间非主流的资本主义各种因素及其他非社会主义因素构成矛盾次要方面。这是动态的过程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进行的谁战胜谁的二者之间的斗争是绝对性的、普遍的。在如此社会发展过程中,人类的主观能动作用,作为基于经验事实的主观条件,始终是在于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进行选择性的推动;是基于此,不同阶级人群对二者进行不同选择、从而推动以及构成相互斗争的两种对立力量,一种是选择社会主义、推动人类历史走向进步,一种是选择资本主义、走一条人类历史的所谓“末日”的衰败道路。
毋庸置疑,这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唯物辩证论的真正意义,这才是无产阶级乃至整个人类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真正原理。在这里,容不得使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刘嵘的“辩证法”搞合二为一、二元论的插针之地,根本没有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在概念逻辑抽象的、无条件的所谓“互补”、“互利”、“互荣”的“互相促进”;这绝不叫矛盾的“统一”。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两种本质截然不同、无时无刻不进行的绝对普遍斗争,在没有特定外因条件下,绝不会存在什么现实的“调和”、“相互融合”。除了虚构二元论的假装“辩证法”,辩证法本身绝不可能“反映”这种实际不存在的概念假想。确切地说,现世事实中从来不存在“合二而一”。
10.颠倒矛盾的“相对性”与“绝对性”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关系理论谬误起点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私有制和公有制二者的关系,到底是非黑即白不可调和还是非白非黑、非社非资、非公非私的可以调和关系,甚至是无外因条件的“互相合作”、“互补”、“互利”、“互荣”的“互相促进”关系?这是一个哲学上划分矛盾的“相对性”与“绝对性”、不可张冠李戴的根本是否真理与谬误问题。
刘嵘教授的貌似“辩证法”(实为“合二而一虚构二元论的折中论)的谬误其实很简单是发生在,他对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唯物辩证论做了一点点修改。这一小小修改是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这对矛盾“相对性”与“绝对性”做了一个没动声色地改变——不动声色地否认了矛盾的性质差别及其冲突斗争的不可调和性,同时把暂时的、特定外因条件具备之下的矛盾“相对性”,取消了它的“条件性”,创造出一种将其建构为的“合作”、“共同”、“一致”、“互补”、“互利”“互荣”、“互相融合”和“互相促进”的“绝对性”、“一般性”和“普遍性”的话语。这是一种只要认真一点即可显而易见的、将矛盾的“相对性”与“绝对性”进行的颠倒或张冠李戴,如此抽掉了唯物辩证论的本质,使它空有其名,变成形而上学。
按照唯物辩证论的本身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相对于形而上学、开天荒指出的是,一切事物皆为矛盾,一切事物的差别即是矛盾、冲突乃至斗争;差别、矛盾、冲突是绝对的、普遍的;而且同时,差别、矛盾、冲突本身即构成不可分的联系性;没有资本主义就不会有社会主义,没有私有制度,就不会有公有制,反之亦如此;二者彼此以对方的存在为自己存在的必要条件。不过这是指事物或者矛盾的相系不分性,并不是指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私有制和公有制之间的差别、矛盾、冲突状态同时存在什么“互补”、“互利”“互荣”、“互相融合”和“互相促进”。
只有社会主义主导条件的主要矛盾方面下的社会,事物才会发生“互补”、“互利”“互荣”、“互相融合”和“互相促进”,资本主义社会只会是反其道行之;因为只有社会主义主导才是造成社会事物可“互补”、“互利”、“互荣”、“互相融合”和“互相促进”存在的特定条件。没有这一特定条件,所有这些说法无从谈起,只能臆想和捏造。所以,刘嵘教授所作的不动声色对辩证法的“修正”,是将矛盾的“统一性”、“同一性”的作为互系不分性,刻意“修改”成了“合作”、“共同”和“一致”的“共同点”,附会为“互补”、“互利”、“互荣”的“互相促进”,这在哲学上不能不是最忌讳的偷换概念。实际上,这是一个对“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私有制”、“公有制”二者不可非此即彼、非白即黑的联系性(请注意它是“联系性”)的修改,将其改成了二者自存自在、相互各自独立的二元论;在此同时取消二者根本概念范畴与逻辑的差别、矛盾和冲突,无端地贴上“合作”、“共同”和“一致”的“共同点”、“互补”、“互利”、“互荣”和“互相促进”这些名不副实的标签。
12.说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互利”与“互相促进”是彻底的哲学谬误
辩证唯物论用对立统一穿透事物或矛盾揭示的原本真实面目,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私有制与公有制的本质性的差别、矛盾、冲突、斗争,正体现的是二者之间不相分的联系性,二者既对立也不相分的联系是绝对性的、普遍性的,是无时不刻不进行的战胜对方的斗争状态;只有这种状态才是对现实世界不加扭曲的自然真实原本状态。所以必须说,基于“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私有制同公有制、彼此是无法不处于同一过程的不想分的、无时无刻不在进行谁战胜谁的普遍绝对斗争的,在这个经验事实前提下,指出没有什么“非资非社”、没有什么“非公非私”,没有什么“非黑非白”本是很平白易懂的道理;或者可以说,臆想一种“既资亦社”、“既公亦私”、“黑白不分”道理,是没有任何经验事实根据的。在人类经验的事实世界,没有任何事物或矛盾不是关系构成的、动态过程之中的和存在矛盾双方的,没有任何事物或矛盾的真实面目是不做“一分为二”分析可以揭示与改造的,恰恰是绝对不可“合二而一”笼统地囫囵吞枣的。
在此唯物辩证逻辑上,发生一方面把事物或矛盾的暂时有条件的相对性和出现的状态,抽象化地修改为概念上的普遍性或一般性,另一方面把事物或矛盾普遍、绝对的差别性、对立性、矛盾性、冲突性、斗争性,修改为只是一种暂时性的、只有在特定内因外因条件下才出现的状态;如此这样地将其擅自修改为“绝对”、“普遍”、无条件的“合作”、“共同”和“一致”的“共同点”、“互补”、“互利”、“互荣”和“互相促进”,这不能不是在根本哲学上的资产阶级的形而上学二元论,不能不是与马克思主义辩证哲学观背道而驰的世界观、方法论,不能不是一个彻底的谬误哲学。
13.将“民营”辩护为“非私有制”等于是对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幼儿园理解话语
“非公有制是否是私有制”问题,属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常识问题,它本不应该成为今天这样成为重大“理论”议题和如此这种争论不已方式。原因是作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这早已是不辨自明的问题。如果稍微有点原理性常识,一开始就很明白“非公有制”这一概念的被炮制,即是一个使基本原理浑浊化的、刻意搅乱是非的非理论说辞。“私有”、什么“私有”、“私有”是否是“私有制”等等,这类“小儿科”问题的答案是随便翻一下马克思主义理论词典即可清楚知道的问题,学习一下原理是自然明白的问题。其实用不着什么辩论,只要跟原理面对面对照一下即可一目了然。十分明显地,哪怕是假“马克思主义研究”也是绝对不可能要为维护“非私有制”这个浑浊概念而枉顾马克思主义原理。这样做的,只能不是过度糊涂便是来自马克思主义的敌对势力。过去我们曾经有过一部叫做《林家铺子》的电影,电影主题在反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上今天看也没有错误,看了这个电影之后,当然也还有大量阶级斗争的鲜活事实,完全可以确定,非公有制是不是剥削,并不在于什么“八个人”还是“九个人”这一人为炮制的说法;只要不是完全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就一定有剥削;有剥削的私有或私有制因素是与社会主义处于一个历史过程的。又是一个马克思主义原理,人类有文字历史以来就是阶级社会,这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没有错。“非公有制”这一谈不上是个理论概念的浑浊说法,无论在概念逻辑还是在经验事实上,皆是不可能不包含“私有”方式和“私有制”元素的,势必是具有剥削成分的。
这个逻辑绝对不应该被浑浊化或模糊掉。在这个问题上,只有用马克思主义原理对照才可靠,不管除马恩列斯毛之外任何什么人的什么理论,用来为“非公有制不是私有制“都不可靠,都非常不妥。只有马克思主义原理才是真正检验理论正确错误的标准,那个所谓“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一说,由于马克思原理已然是被实践千锤百炼的真理,用在这里都毫无理论和实践意义。
14.必须认真对待随意炮制概念、胡乱使用概念带来严重思想混乱的问题
什么理论研究都离不开哲学,离不开概念和逻辑的使用;要么是唯物辩证论的解释真实世界,要么是形而上学二元论的扭曲真实世界。任何理论研究的解释真实的世界,都势必是“文以载道”,都必须“名正言顺”,而不是任凭某种心血来潮的意愿,不恰当地炮制或者使用抽象概念及以其不恰当的逻辑针对现存世界的经验事实。
比如在区分“二元论”和“一分为二”、也即分别形而上学和辩证唯物论问题上,很流行的是,明明是“合二而一”的二元论和形而上学,却为它强贴上“一分为二”或“辩证法”的标签;拿“非公有制”的说法来说,拒绝考虑“非公有制”是一种“合二而一”的“二元论”,其内涵明明是“私有制”或具有“私有制”取向的“私有”方式和行为,却将其拿来与“公有制”混淆为不相矛盾甚至可取而代之的天外而来之选。
15.“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取消矛盾斗争性、虚构矛盾的二元性“非冲突”论
这样做不是辩证法,而是二元论立场的矛盾性质混淆论,是毛主席早就批判的“合二而一”论。“合二而一”论的出发点是“二元论”,它旨在以矛盾“统一”(联系性)或“同一性”(同处一过程)取代作为互系性的矛盾的差别性、对立性、冲突性及斗争性,违反概念内容、违反逻辑地将矛盾对立面粗暴地牵强附会为“非此非彼”、“非黑非白”、“非资非社”、“非公费私”的“非差异性、非对立性、非矛盾性”。在这个方向的努力,必然会放弃“一分为二”唯物辩证认识论和方法论。
“一分为二”恰恰是在任何事物的矛盾双方互相联系的出发点上,分辨出二者是怎样的不同性质、是怎样的矛盾冲突及变化趋势和状态。拿“黑白”来说,“一分为二”是在“黑白”互系不分的出发点上,找到此时此刻,黑在哪里,白在哪里,分辨出二者处在一种什么现实世界事实上的相互渗透与胶着的差异与矛盾状态与趋势。“一分为二”不是将黑白两方面简单臆想为互不联系的分离和对立冲突的二元,而是分辨二者的联系并矛盾的状态。 应该说,“一分为二”将黑白对待为它们本来事实上作为事物矛盾过程的相系不分的两端,研究其彼此是什么情况,是如何因为相互影响及外在的条件而彼此向对方转化的状态。 对待社资两种主义、“公有制与私有制”是同样的对待内在矛盾方法;也即,辩证法或一分为二与形而上学二元论的差别,在于不是只申明二者的矛盾和冲突,而是也申明二者是在相系不分之上的差别、矛盾和冲突,二者不是彼此分割、独立、自在自为的单子个体;二者的相互联系与二者的相互差别、矛盾、冲突、斗争是不可相分的、同一过程的、绝对性的。
16.“黑白”、“公私”、“资社”两者相系不分意义的辩证科学性
辩证唯物论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观。矛盾对立统一的科学性包括两个意义;一个是矛盾双方是互系不分意义的,另一个是矛盾双方在非此即彼的对立冲突意义上。现在屡屡发生的对“公有制”和“非公有制”问题的讨论,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问题以及对“共同富裕”问题的讨论,性质其实是同一个,是试图对一个二元对立提问作出二选一的非黑即白的回答。也是说,要回答“哪种说辞更符合实际,是只存在‘非黑即白、非公即私’经营形式,还是承认在黑白之间存在居中灰色地带和‘非公非私’的经营形式”;要回答“是否应该只承认‘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的‘非资即社’,还是应该接受‘二者之间存在居中灰色地带或说承认‘非资非社’(或资社结合经济制度)”;及要回答:“‘共同富裕’是否即是‘平均主义’”,或者回答“‘共同富裕’是否即是‘杀富济贫’”。
如何回答这种问题?唯有用辩证唯物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论、而不是合二为一虚构二元论才能作出最切合经验事实的解释。“黑和白”、“公和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不是抽象概念,而是人类经验的事物极其实际过程。这也是说,“黑和白”、“公和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不是独立不相联系的两个实体,也不是一个实体物其中有截然可划分开来的黑白各一半;而是说它是“黑中含白、白中含黑”的浑然而一的变化过程。“黑、白”是浑然混合在一起的无法严格相分的同一个过程。
但是,这样是否就无法区分或不存在加以区分的必要了呢?如果这样不加区分就不是辩证法了。那么,对这样相系不可分的实际情况应如何作出区分呢?那就是对它作出矛盾的两个方面谁是矛盾主要方面和谁是矛盾次要方面判断,作出谁是同处在这一过程的主流、谁是支流。黑白是相系浑然一个过程,而唯物辩证论要分析黑白各自情况和彼此动态的关系怎样,要发现究竟它是个“黑主白次”、还是个“白主黑次”过程。
同样,“公和私”也是相系不分浑然而一的一个过程,也是要分析公和私各自情况和彼此动态的关系怎样;也要可发现它究竟是个“公为主、私为次”过程,还是个“私为主、公为次”的过程。“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关系问题也是同处于一个历史动态过程问题,更是唯有用辩证法矛盾对立统一论来加以分析,才可作出究竟它是个“资本主义为主要矛盾方面还是社会主义为矛盾主要方面的过程的科学解释。
17.“黑白”、“公私”、“资社”绝对矛盾对立的辩证科学性
上面讲的是在矛盾双方处于同一相互既对立又统一的、不可相分关系的动态过程条件的辩证科学性。经常听到有学者讲“非黑即白、非公即私”、“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这是在辩证科学性意义上认识到,这样讲正是指“以黑为主,以白为次”、“以公为主,以私为次”、“以社会主义为主流和主要方面、以资本主义为支流和次要方面现象”;这样才是唯物辩证的,才反映实际事物的本来面目。
不过也有人倾向于把“非黑即白”、“非公即私”或“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不是作为现实事物过程加以理解,而是作为形而上学虚构性、反映静止不变本质的概念去理解。若是如此,则当听到“要么是黑要么是白”、“要么是公要么是私”、“要么是资本主义要么是社会主义”这样说法,自然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因为在一般习惯上,人们既一方面把事物判断为独立“实体”的,而另一方面又将事物判断为杂乱混居、多元共存、难解难分的。所以使人们用辩证唯物论去认识,是须经过特殊训练才可做到的。
因为实际存在的黑和白、公和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不是一成不变、静止永恒的多元实体,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内在联系、浑然不分作为一个动态过程的。但这决不意味世界事物是不可知的,而且做到可知的唯一世界观和方法论,除去辩证唯物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论,任何形而上学虚构本体论和二元论是无济于事的。因此可以说,人类放弃唯物辩证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论,等于放弃智慧思维以至甘心堕落为弱智与痴呆。
因此,说“不是以黑为主要方面、以白为次要方面,就是以白为主要方面、以黑为次要方面”,只有这样的“非黑即白”是符合事实的。说“不是以私有为主要方面,就是以公有为主要方面”,只有这样的“非公即私”是符合事实的。说“不是以资本主义作主流战胜社会主义,就是以社会主义作主流战胜资本主义,中间道路是没有的”,只有这样的“非姓资即姓社”是符合事实的。如不是这样,把“黑与白”、“公与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一方面判断为独立“实体”,另一方面又判断为可杂乱混居、多元共存、分不清楚,其实是主观偏见,不符合世界事物本来事实面目的。基于这样的非事实认知,提出“黑白之间”、“公私之间”、“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之间”有一个“居中灰色地带”的“非黑非白”、“非公非私”、“非资非社”空间或状态,这反映出的其实正是形而上学二元论的合二而一,并非是唯物辩证的矛盾对立统一科学认识论。
世界事物的事实形式或状态,在唯物辩证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视域中,根本不是什么“非黑非白”、“非公非私”、“非姓资非姓社”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相匹配结合的经济与政治制度。抛出如此属于主观臆想的一种“特色话语”说辞语汇,无非是人为需要一种模糊性迷雾感效果,意在对两种截然不同、根本对立事物的本质差别的阉割。这样的牵涉具有大是大非和重大理论是非的折中论方法,一旦应用于经验中的事实事物中,往往带来的是明显失败的教训和可笑的荒唐。举一个十分简单的例子,对国民经济活动整体和社会生产方式而言,说存在什么“非公有制”与“非公非私”的经营方式,哪怕对不少人会有点说得过去,也会事实是一种怪胎失常形态,更何况几乎并不存在。
如果对这个可笑荒唐的思维还不能理解,,一经用在思考男女性别的对立统一性上,便会一点就透。男就是男,女就是女,男性也是一个矛盾方面,女性也是一个矛盾方面,男、女之分别本是在于彼此的、不是以男性作为生理主要方面、就是以女性作为生理主要方面。从事实出发,我们不将男性称为“非女性”,也不将女性称为“非男性”,理由是“非男性”与“非女性”皆被归为男女不清楚的“二乙子”类别,而这一类“非男非女”的“二乙子”是极为稀少、非正常和奇怪的性别。
同样的道理逻辑,“非公有制”除了私有制,还包含“公私不清楚”的“二乙子”、却又不是二乙子的生理性,反而是矛盾斗争会僵持不下、不是在变为以公有为主则是在变为以私有为主的、难以彼此并存活下去的“非公非私”,这怎么可能会是一种概念式、静态不变的事实存在的事物呢?此外,讲什么“姓资姓社分不清”,甚至说“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是互补、互利、互荣和互相促进的”,不是一个弥天大的活脱脱的违反事实“虚构概念”吗?社会主义不把资本主义战胜,只要资本主义还在这个世界存在,就是人类不得安生、难以平静存活下去的日子。人类历史曾经出现过一天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和平相处的日子吗?哪里来的“即可搞资本主义也可搞社会主义的”社会呢?除了属于异想天开地想搞资本主义,哪里会有资本主义融入社会主义的事实呢?这种“伪实践”不仅未能“检验真理”,反而使得世人皆醒,明白了离开了唯物辩证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论,没有半点符合事实与科学性可言。
18.“共同富裕”也起到折中论的混淆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根本性质
“共同富裕”是针对产生“两极分化”的社会现象在中国特色国情条件下提出的一个“口号”,含义是“富裕不应当是一部分,而是全部,一个都不能落下”。但从哲学逻辑和从社会现实出发,它只能针对过去的人民的“贫穷”;因为“富裕”与“贫穷”是对立统一的,也即只要有“富裕”,就必然有“贫穷”;消灭了“贫穷”或“人人皆富”,“富裕”则失去对立面,自己也消亡了。因此以“共同富裕”对应“两极分化”在哲学逻辑导致叙述话语的有失严密。“贫穷”的原因不直接来自“非共同富裕”,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走向“两极分化”而造成。“共同富裕”是一个非事实想法,因为人类有阶级存在以来的社会历史,从来不曾存在过。人类经验验证的符合事实理论逻辑,“贫穷”是属于工农群众打到资产阶级、翻身求解放问题。不能认为这一逻辑是教条主义,它是简单得用不用搞什么“实证”的平白事实。
因为叙事逻辑有失严密,“共同富裕”是个不该作理论争议的问题,也是不该这样提出的问题,尤其是因为它本不是马克思主义理论问题。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反映人类历史事实的,人类历史从没有“共同富裕”的事实,尤其社会主义不是解决“共同富裕”而是解决把私有制变为公有制的问题。其实哪怕是用形而上学逻辑,也不去假设抽象“本体”的“共同富裕”。因为没有大多数的贫穷不会有少数人的富裕,少数人不可能允许大多数富裕,如果允许如同毁灭少数的富裕。“富裕”是以存在多数“贫穷”为必然条件的,反之也是如此;“贫穷”消灭也必然是“富裕”的消亡。或许可以很简明地说:“没有没有贫穷的富裕,也没有没有富裕的贫穷”。由于天底下没有“共同富裕”这么回事,其实使得“有差别的共同富裕”成为一句空话;“有差别”怎么叫“共同”?“贫富”不是差别吗?这样逻辑自相矛盾致使“共同富裕”显得是个有失严肃的词汇。
如果从马克思主义原理意义看,特别是以对立统一的辩证唯物论哲学立场、观点和方法看,中国面临的本不是要搞“共同富裕”,也不是不搞“共同富裕”,“共同富裕”从来就不是马克思主义原理所用的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追求的口号。在资产阶级剥削压榨之下的无产阶级劳动群众追求的是解放,是“均贫富”,是“经济、政治的平等”。“富裕”本是资本家搞资本主义的口号,只是“富裕”,是“一部分人富裕”,是这个前提下资本家之间“有差别的富裕”,决不是“共同富裕”!而“一部分人富裕”永远是建立在工农群众被剥削的造成他们的“贫穷”状态之上的。所以在今天的争论之中发出来“不是杀富济贫”和“是有差别的(共同)富裕”的声音很响。
所以有了社会主义,要害不是“共同富裕”与否,而是解决一阶级不平等问题——是铲除剥削,实现平等,消灭贫穷,同时也是让属于一部分人的“富裕”消亡。“贫穷”是剥削造成的。没有了通过剥削产生的富裕,“贫穷”也就没有了。这里需留心一下,社会主义社会会在一定形势条件之发生经济困难,但如将其污名化为“共同贫穷”,是无稽之谈或者心怀叵测反社会主义之意。说“共同富裕不是平均主义”也隐含针对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大锅饭”的否定之心。可以说社会主义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里的“患不均”明明白白意思是“患贫富不均”,是“患两极分化”,将它以伪命题手法作为“平均主义”加以反对不能不是实际包藏反对社会主义的别有用心。
其实逻辑实在很荒唐,没有“共同富裕”这么回事,也就更没有“共同富裕不是平均主义”这么回事。用将社会主义污名化为“平均主义”的诡辩性叙事、编派到“共同富裕”口号上,虚构出一种抽象二元对立关系,无外乎是表达反对实际社会经验的经济平等,是反对推翻“剥削致富私有制度”的可耻借口。
对资本主义经济方式的剥削造成的事实,“富裕”和“贫穷”也是一对表达对立统一性形容修饰词;“富裕”不表达含有什么“限度”,“贫穷”也不表达含有什么底线;因而,在对这一“共同富裕”口号的认同感上,自然而然引发出实际是从认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个不同方向而来的激烈情感性大分歧。
在“共同富裕”这一虚构性概念遮盖着的中国问题,本质上其实仍是坚持走社会主义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问题。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社会剥削制度经济不平等造成贫富两极分化的阶级差异与资产阶级实行政治压迫的社会矛盾的解决途径。从资本主义社会转变成社会主义社会是要必经一条革命的道路,并且实行社会主义本身即是革命及继续革命。这已经是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亿万工人阶级劳动群众的实践证明的一条常识性“均贫富”道路。打土豪、分田地、剥夺剥夺者的社会革命,根本不是求共同富裕,而是求经济和政治平等。资本家之间绝对不搞“共同富裕”,资本家与人民之间的“共同富裕”更是无从谈起。资本主义社会势必搞两极分化,社会主义势必坚决消灭和防止两极分化。对两者都谈不上实现“共同富裕”。
“共同富裕不是没有差别,不是平均主义,不是‘杀富济贫’”的折中论虚构性话语,毫无问题可以直接作逻辑的翻译而变为明明白白的“赞成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因为推翻资本主义和进一步实行社会主义改造,要害就是推翻和改造“贫富不均”的“均贫富”。通过革命而开创的社会主义怎么会是保留资本主义社会的两极分化“贫富不均”?怎么能避免“杀富济贫”?资产阶级靠暴力实现经济剥削与政治压迫,作为运行资本主义,“利润最大化”是其终极目标,无限积累私有财富造成必然的两极分化,对这样的旧社会,不以暴力推翻它的暴力社会主义,如何能建立起来?说“共同富裕不是杀富济贫、不是搞平均主义”是完全枉顾、排斥马克思主义理论,枉顾、排斥人类走向社会主义的现代历史,枉顾、排斥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一派胡言;是明明白白违背辩证唯物的矛盾对立统一论,沦为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本质差别的折衷论。
19.什么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居中灰色地带”的“非公非私”形式?
现在两个说法正争执不下,究竟哪个反映经验事实呢?是现实只存在“非黑即白、非公即私”、“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还是要承认二者之间有一个“居中灰色地带”和“非公非私”形式、或者说“既非资本主义亦非社会主义”呢?
要认识清楚这两个说法,需首先在哲学逻辑和人类经验事实上搞明白。根据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论的矛盾对立统一论所说“非公即私”或说“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与形而上学的本体二元论所说的,是不同的两回事。人类经验事实的“公与私”或“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是呈现为两种人类经济活动与社会政治构成同一过程的两个矛盾对立面。在这一过程中“公与私”或“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二者关系是绝对普遍的矛盾和斗争,是时刻互不相让、处于对立的谁战胜谁、此消彼长角逐状态。正是在这一动态矛盾发展过程之中,由谁占主要统治地位而维持一个资本主义的“质”或者是一个社会主义的“质”的问题。需要说清,这个“质”不是形而上学“本体”(ontology)含义、静止不变同一性永恒的“质”,而恰是维持一个矛盾过程主导方面的“质”。这是毛泽东思想中被理解为“中庸”辩证法的“质”。是这样可以下结论,“非公即私”和“不是资本主义就是社会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是唯物辩证论的矛盾对立统一哲学,也是经验事实,而不是形而上学二元论。
在这一正确反映人类经验事实的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哲学理论的对照下,则可直到,其实要求承认在此二者之间存在“居中灰色地带”和“非公非私”形式,或者“既非资本主义亦非社会主义社会形态”,反映出了是一种形而上学二元论“非黑即白”哲学。它的始发点,是西方思想传统中占统治地位的“本体论”(ontology)虚构宇宙论对中国思想界的影响和侵蚀带来。在这个二元论思维结构中,“黑和白”、“公和私”、“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不被认识为内在联系的过程性,而是被臆想为独立互不相连自存自在概念本体的,进而视两个“本体之间”为存在“居中灰色地带”或说“非黑非白”、“非公非私”和“既非资本主义亦非社会主义”的空间。其实这是不符合人类经验事实的虚构假设而已。事实上不仅这一“非彼非此”的事实并不存在,这个所谓“居中灰色地带”反而正是黑白、公私或者资社彼此尖锐矛盾、激烈角逐、决胜谁主宰谁的难解难分状态。其实这正表现在这一问题(或对“共同富裕”)的激烈争论上。这个形而上学貌似辩证法的二元折中论,曾经反映在中国社会曾出现的所谓“合二而一”和“一分为三”论。它是一种不符合事实空谈的本体二元的一起“并存”,同时刻意回避这个“并存”恰恰是二者矛盾、互不相让的冲突和斗争状态。
这种二元哲学避而不谈或以为不证自明的,是它本身假设的一个抽象“并存”状态,其实这个状态正好是事实上的“黑”是“黑为主要矛盾方面”的过程,“白”是“白为主要矛盾方”的过程;而“公”是“以公为社会主导矛盾方面”的过程,“私”是“以私为社会主导矛盾方面”的过程;“资本主义”是“以资本主义压倒社会主义为主导社会矛盾方面”的过程,“社会主义”则是“以社会主义压倒资本主义为主导社会方面”的过程。所说二者彼此间存在的“居中灰色地带”,无论以谁为主导社会矛盾方面,这三个状态皆无不处在绝对普遍的矛盾、冲突和斗争过程之中。把事实上互不相让的激烈矛盾状态过程,视为“居中灰色地带”,看不到“鹿死谁手”残酷角逐的事实,不能不至少流于一种空谈。
20.社会主义国家对资本主义加以限制、改造还是反其道而行,是关键的大是大非!
对已经建立起社会主义经济与政治制度下的“公有”与“私有”经营形式而言,由于资本家或说资产阶级被打倒了,正是在这种特定条件下和人的主观能动上,正确道路是对旧的私有经济形式加以限制与改造,正道是要走这样一个大力发展公有和集体所有经营形式,逐步向完全实现公有形式过渡的阶段。这正如同我们在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在1956年实行的合作化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时代所完成的。当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地片面强调“初级阶段”的抽象概念,对旧私有经济体制和政治制度采取不但不限制、不改造,反而加以重建与强化,提出鼓励和发展私有或私营经济形式的口号,甚至在已然没有了资本家或资产阶级情况下,以“经济发展”为名,用“行政”政策手段又重新开辟“养殖”新的小业主或资本家或资产阶级土壤,让社会主义条件下工农群众劳动人民当家做主人的条件下刚刚建立起来的合作化和国有经济的公有制,重新走回头路,导致它在实行了按照新自由主义理论搞“私有产权划分”的私有化的“市场机制”条件下改变回去,回归到社会主义建立之前的私有性质去。这样简明清晰的思想逻辑与经验事实反复的一段历史,是黑白分明地在人们眼前发生的,任何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的掩盖不住的,能说不是一种明显违背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回头路的走向吗?这其实是早在100多年前马克思主义刚刚传进中国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清清楚楚搞明白的,是早已经过严肃讨论及在理论上解决了的;甚至孙中山都曾强调过“不能让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但是很可惜,上世纪80年代末,这一问题却被枉顾历史地被炒历史冷饭,又变成一个浑浊不清糊涂意识,后来被新自由主义庸俗经济理论绑架,肆无忌惮地蛊惑甚嚣尘上的社会舆论,将社会主义中国误导到反向道路上去。
(2023年2月8日完稿于北京海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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