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相隔40年后卷土重来的伤痕文学

作者：张宏良发布时间：2022-02-10 20:24:34 来源：民族复兴网字体： 大 | 中 | 小

　　由央视作为2022年春节除夕大餐派送给全国观众的电视剧《人世间》，把近两年兴起的新伤痕文学推向了高潮。如果说40年前兴起的伤痕文学，是文革结束后那些解放后被打倒的地富反坏右，那些文革中遭到冲击的当权派子女和知识分子，在1980年第二个“历史决议”后自发形成的一种情感宣泄，那么这一次伤痕文学的卷土重来，则是在去年第三个“历史决议”形成的前后过程中，自觉形成的一种理性选择。

　　也就是说40年前的伤痕文学，主要是阶级情感支配的结果，而如今新的伤痕文学，则是阶级意识支配的结果。当时那些控诉文革的人并非全都是从自身阶级的意识中，从自身阶级的价值观中，来否定毛泽东时代特别是否定毛泽东晚年时代，而只是从个人的生活遭遇中，从西方所谓民主自由的价值观中，来否定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毛泽东晚年时代。而如今情况已经不同，他们是从多年来自身形成的阶级利益中，从自身阶级的价值观中，来否定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毛泽东晚年时代。这种否定已经不再是情感的宣泄，而是理性的否定。

　　情感宣泄和理性否定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情感的宣泄，是按照他内心中的好坏标准来否定或者肯定；而理性的否定则是根据阶级意识和阶级利益来确定好坏标准。他们作为一个具体的人，在几十年的生活经历中，完全知道是非对错，善恶黑白，但是一旦涉及到重大社会政治问题和历史问题，他们已经固化的的阶级意识价值观，就会本能地成为他们判断是非善恶的唯一标准，为此而不惜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并且会对那些拒绝颠倒黑白的人产生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该剧作者梁晓声就是一个典型。他针对近些年来的毛泽东热就公开宣布说：如果中国回到毛泽东时代，他宁愿立刻自杀。为了全力避免中国回到毛泽东时代，梁晓声于2017年出版了妖魔化那个年代的百万字小说《人世间》，2019年获得国家最高奖，2021年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作为2022年除夕大餐推荐给全国人民。大家可以想一下，在当今稍不留神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封号的情况下，能够发表一部上百万字的小说并获得国家最高奖，还被改编成电视剧在央视一台黄金时间播放，特别又是选择春节这个收视率最高的时期播放，所有这些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超强力量的推动下，伤痕文学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成为了当前文艺宣传的主基调。

　　梁晓声的《人世间》，张贤亮的《灵与肉》，以及《知青家庭》、《远方的山楂树》等等一系列新伤痕文学的普遍兴起，再次形成了对毛泽东时代的集中控诉。只是这一次伤痕文学的卷土重来，与八十年代初有一个不同特点，就是那时对毛泽东时代控诉和否定的最后落脚点，是“天亮了，解放了，黑暗终于结束了”；而这次控诉和否定的落脚点则是“不改革死路一条”，“改革拯救了中国”，电视剧中所谓人性的回归，家庭的幸福，国家的发展，都是通过改革实现的。这就是把《人世间》等新伤痕文学能够作为精神大餐一盘又一盘端给大家所要起到的作用。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在已经打倒了历史虚无主义的今天，在苏东等国被伤痕文学颠覆的历史悲剧已经清清楚楚的今天，怎么还会容许伤痕文学卷土重来？原因很简单，“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在毛泽东热一浪高过一浪，特别是青年一代对“毛教员”的呼声不断霸屏的情况下，对于精英集团来讲，虽然否定毛泽东时代有风险，但是肯定毛泽东时代风险更大。所以便再次搞起了伤痕文学。只是这次伤痕文学的历史背景与80年代初已经截然不同，其作用也不再一样。

　　当时老百姓没有前后历史状况的比较，以为免费住房、免费教育、免费医疗、免费享有公共基础设施，以及老百姓随便进出各级领导人的办公室，都像刮风下雨一样是自然现象，而辛勤劳动则是一种不该付出的社会苦难，于是在情感上接受了伤痕文学的控诉，一时间洛阳纸贵，伤痕文学传遍大街小巷。而如今经过前后两个历史阶段的比较，特别是取代免费住房和免费医疗的天价住房和天价医疗，取代大锅饭和铁饭碗的两极分化和普便失业，取代一个工人能养活七八个孩子的夫妻双方都养不起一个孩子等悬殊差别，已经让越来越多老百姓纠正了对那个时代的颠倒看法，虽然观众还在看这些电视剧，但只是在看里面的人情冷暖，而不会再接受里面的政治结论。

　　目前新伤痕文学除了具有中国政治生态特别是精英集团政治态度变化的风向标作用之外，唯一能够起到的社会作用，就是在告诉人们中国出现了两个毛泽东。一个是被“三七开”的毛泽东，并且七分成绩还不是自己的，而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只有三分错误属于自己，还不是一般的错误，而是“不改革就死路一条”的错误；另一个是人民大众纪念的毛泽东，是寄托着人民利益，人民意志，人民情感，人民愿望，人民理想的毛泽东，老百姓年年纪念的就是这个毛泽东。新伤痕文学说要否定的，也是这个毛泽东。只是卷土重来的伤痕文学再也否定不了卷土重来的毛泽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