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实质和关键

 

 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实质和关键

——在北京论坛上的讲话

　　今天会议主题是谈论意识形态问题。刚才看到右派深圳大梅沙会议的几份材料，右派他们也在开会谈论意识形态问题，阵容十分强大。我看了一下，俞可平、江平、胡德平、周瑞金等等，全都是右翼各门各派的掌门大佬;还有，许多大陆退休和没退休的高官，香港的财政司长、台湾的财团领袖、日本的右翼财团、美国垄断资本巨头等等，也纷纷亮相。那种黑云压城的铺天盖地态势，足以让天地变色。中国思想界再次进入了大冲突大较量大分化的裂变时代。

　　今天围绕反思改革掀起的这场大讨论，标志着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思想解放时代。并且这不仅是中国的思想解放时代，而是人类社会的思想解放时代。因为今天中国各门各派、诸子百家所争论的东西，都不仅仅是中国自己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类面临的问题，是涉及到整个人类命运的终极问题。比如我们今天探讨的中国社会走什么道路的问题，是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两极分化道路的问题，实际上也是整个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方式问题。所以今天中国反思改革的大讨论，不仅是中国社会新的思想解放运动，同时也是人类社会新的思想解放运动。是人类历史上第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

　　人类历史上有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第一次是中国先秦时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思想解放运动，思想解放运动的结果，就是创造了与农业社会相适应的辉煌的小农经济和君主政治文明;第二次是跨越数百年的欧洲文艺复兴和思想启蒙运动，创造了与工业社会相适应的资本经济制度和宪政政治文明;目前由反思改革开始的中国思想界的大鸣大放大字报(网络)大辩论，是人类历史上第三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这场思想解放运动所要解决的，是与网络社会和虚拟经济相适应的直接公有制经济和大众政治文明。中国和人类社会之所以再次进入了大鸣大放的思想解放时期，是因为中国和人类社会双双走到了历史转变的十字路口。

　　当今中国走到了社会历史转变的十字路口，往这边走几步可能就是民族的复兴和崛起，往那边走几步可能就是动荡战乱甚至毁灭。在中国崛起还是毁灭的关键时刻，我们五千年文明的深厚历史伟力必将能够发挥作用，这个作用首先就是要出现一个比较优秀的领导人。如同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时刻，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发挥作用，出了个人民领袖毛泽东一样，现在仍然需要出现一个新的卓越领导人，领导中华民族摆脱危机，走向复兴。目前来看，中国领导人有可能就是习近平。

　　我同意上午朱继东的说法：经过这两年的观察，特别是最近一系列讲话，可以说，习总就是我国历史关键时刻出现的一位卓越领导人。古往今来，凡是处在十字路口的国家，都必须要出现一位领导卓越领导人，来带领国家做出正确选择，以摆脱危机和走向辉煌。法国走到十字路口时出现了拿破仑，俄罗斯走到十字路口时出现了普京，现在中国同样走到了十字路口，出现了习近平。

　　当今中国出现了一个高举毛泽东旗帜的习近平，既有历史的偶然因素，也有历史的必然因素。从偶然因素来看，是红二代的生长背景，是知青经历的历练，这些决定了他们对社会主义红色大潮情有独钟。从必然因素来看，就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深厚积淀。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深厚积淀，决定了每当中华民族面临危机的关键时刻，就会出现一大批中华民族的铁血子孙，以及能够统领这些铁血子孙的卓越领导人。

　　作为中国，还有一个必然因素，就是中国共产党28年艰苦卓绝的武装斗争。这是全世界任何一个执政的共产党所没有的历史因素。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世界各国纷纷垮台的情况下独木支撑社会主义这个大厦，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共产党与苏联东欧共产党不一样，苏联东欧共产党是天下来得容易，丢得也容易，符合历史得失的规律。历史上凡是来得容易的东西，丢掉也容易。苏联东欧的天下是一夜之间得来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共产之花遍地开”，特别是东欧国家，社会主义干脆就不是自己打下来的，而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由苏联红军带来的。中国共产党则不一样，28年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斗，2800多万烈士的牺牲，才换来了今天的执政地位，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如此巨大的历史付出，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绝不可能轻易丢掉这个红色江山。这就是出现习近平这种红色领导人的必然性。

　　其实，不仅是习近平，不仅是现在，从改革开放那一天起，中国社会内部，中国共产党内部，就存在着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斗争，就存在着对资本主义的抗争，许多人都在不同程度地努力往回拉，只是都没有拉住而已。没有拉住，既有个人能力的主观因素，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客观因素。

　　本世纪初江泽民提出“以德治国”，就是想把伦理因素注入法律，弥补西方法治的根本缺陷，用传统文化和红色文化引导中国法治建设。无论江泽民“以德治国”的直接目的是什么，但是却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抓住了西方法治的致命缺陷，主抓了东方法治的根本优点。西方法治包括整个西方文化最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伦理因素，没有内在道德制约，所以西方法治只能维护社会基本制度，却不能维护社会基本伦理，社会基本理论只能依靠世俗文化和世俗法律之外的宗教加以弥补。这就是为什么西方宗教比较发发达的根源。而东方文化最伟大的地方，就在于自身具有伦理因素的制约，具有内在道德制约，既能够维护社会基本制度，又能够维护社会基本伦理，东方法治也相应分为两大类，惩治刑事犯罪的刑事法律和惩治伦理犯罪的伦理法律，并且把伦理犯罪视为重罪，把伦理法律看作是法治核心。由于东方文化和东方法治具有内在制约，所以中国不需要宗教的弥补，这就是宗教在中国意识形态中很少占据主导地位的根本原因。其实，不仅仅是法学界如此，经济学界，文艺界，教育界等等，都存在这样一个盲目西方化的问题。

　　由此可见，江泽民的“以德治国”本身就是东方文化对西方文化全面入侵的奋力抗拒，就是已经全面陷落的东方文化的奋力挣扎。后来江泽民发现“以德治国”无人理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意识形态领域马克思主义政治思想工作的全面陷落，所以又提出了“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把毛主席“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又往前推了一步。提出让党委书记兼任公司董事长，企图用共产党的信仰和纪律来约束资本家。但是已经晚了，无论是按照邓小平的“猫论”还是所谓“三个有利于”来衡量，所谓思想政治工作就是一句话——挣钱。此外统统都是空话套话废话假话!整个社会意识形态大厦的道义基础早已彻底垮塌了。针对江泽民的“以德治国”，法律党针锋相对地提出了“法律不讲道德”的丧尽天良口号，并且这个口号至今仍然广为流传。江泽民企图制约资本家的“党委书记兼任董事长”，结果变成了资本家把党组织变成了谋取私利的工具。特别是江泽民抗争失败造成极右势力巨大反弹，私有化改革完全失控，阶级矛盾急剧激化，被迫提出“维稳压倒一切”这个让人目瞪口呆的口号，完全走到了良好初衷的反面。

　　或许有人会说，江泽民根本没有抗争，这种说法完全违背客观事实。最能反映出江泽民在意识形态领域奋力抗争的，就是1993年纪念毛主席诞辰100周年的讲话。当时江泽民豪迈地宣称：“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的骄傲，是中国人民的骄傲，是中华民族的骄傲。”要知道那可是1993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刚刚结束，中国反毛污毛达到高潮，对毛泽东的妖魔化超过了历史上对任何一个人物的妖魔化，在那种一边倒的极端环境中，江泽民能够如此评价毛泽东，显然具有巨大政治风险。果不其然，其后江泽民就出现了执政危机，如果不是江泽民具有自我防卫的卓越能力，加之其他老同志保护和邓小平健康因素，估计江泽民早就变成了中途夭折的第三个总书记。

　　后来胡锦涛执政后试图化解“维稳压倒一切”的激烈阶级矛盾，实行全面左转，提出建设“和谐社会”，实行学有所教、病有所医、住有所居、劳有所作、老有所养的五有政策，用全体人民共享发展成果代替“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用科学发展观代替经济发展观，用以人为本取代以资为本。外交方面更是石破天惊，提出“秉持公道，伸张正义”的强硬路线，取代邓小平制订的“韬光养晦，绝不出头”，要象毛泽东时代那样，再次成为发展中国家的“带头大哥”。为表示坚定的社会主义政治姿态，执政后第一个拜访地是西柏坡，第一个出访国家是朝鲜，第一个政治承诺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可谓是真正伟大的历史转折。结果却是房价暴涨十几倍，通货膨胀越来越严重，两极分化越来越加剧，不仅没有建成和谐社会，连天安门广场都变成了实行安检的禁区。外交方面更加糟糕，莫说是替发展中国家伸张正义，甚至连自己的东海南海都变成了“有争议领土”和“国际水域”。最糟糕的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不仅没有高举起来，毛派反倒变成了镇压对象，中国媒体出版教育文化领域变成了反毛势力的一统天下。电台电视台报刊出版社，面对反毛反共反华反革命的书籍文章，脑子里想的只是有没有销路，从来不会考虑到风险问题;而面对歌颂毛泽东的文章书籍，第一个反映就是敌视或风险。这已经成为中国整个知识界的心理定势。

　　江泽民、胡锦涛两次左转失败后极右势力的巨大反弹，最终使右派总结出一个规律，就是右派经常所宣称的那样：中国意识形态每一次左转的结果，都是中国改革更加向右，私有化速度更快。根据这个规律，右派认为目前习总系列讲话向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回归，结果也肯定是虚张声势地闹腾一番，最后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中国走上资本主义宪政道路不可避免。右派这个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前左转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市场经济发展规律决定的。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经济，所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完全是自己骗自己的文字游戏。市场化改革的最根本内容就是私有化，只要坚持私有化改革方向，所有的左转努力，就必然会统统变成泡影。这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决定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即使是江泽民、胡锦涛那样的总书记，也改变不了。

　　与江泽民、胡锦涛前两届相比较，这次习总左转的势头相当猛烈，相当扎实。除了上面所讲到的偶然因素和必然因素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就是人民大众经过前后三十年的比较，认识到了目前社会环境崩溃、资源枯竭、道德崩溃、官民对立、两极分化等所谓改革道路，继续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特别是日本侵占中国钓鱼岛和东海，美国强行割让中国南海为国际水域，西方国家完全暴露出了解体中国的真实面目，这也更加惊醒了中国人民。同时给中国政府造成了越来越大的压力。中国老百姓是把国和家放在一起来看待的，甚至把国看得比家还重要，所以才有了“国家”这个汉语中独有的概念，并且把国放在家的前面。中国老百姓往往是宁可毁家不能毁国，晚清民国两朝政府都不是因为老百姓吃不上饭而垮台的，都是因为他们不能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垮台的。中国老百姓这个特点决定了中国政府没有退路，只能挺起胸膛维护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

　　此外，中国的资源能源问题也决定了绝不能丢掉东海南海。目前中国石油百分之七十依赖进口，国际油路又被封锁控制，经济咽喉被美国牢牢扼住，中国必须保住自己的东海和南海油气资源。东海油气资源超过大陆总和，南海油气资源同样超过大陆总和。有了这两个油气资源，至少未来30年中国具备了民族复兴的能源支撑。况且，一旦东海南海问题解决，美国在中亚地区对中国的西部围堵也就失去了作用，中亚地区丰富的油气资源和矿产资源，也可以为中国所用，通过经济合作实现共同发展，同时还保证了新疆地区能源的安全。所以，这个时候中国产生了习总这样的领导人，提出了探索中国道路，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问题。

　　目前中国这个历史背景也决定了这次习总回归社会主义的左转路线绝不能失败，如果再失败中国就完了，就真的解体了。

　　目前对习总路线构成危险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没有自己的干部队伍，特别是没有自己的政治力量，一个政治家，一个政治路线，如果没有自己的政治力量，是根本不可能贯彻的。江泽民、胡锦涛左转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此。二是30多年前那个“历史决议”，已经成为极右势力抗衡和反对习总系列讲话的重要武器。只要留着对毛主席三七开这个口子，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树立不起来，30年前就是在三七开上被新自由主义全面突破，从而在意识形态领域丧失马克思主义领导地位的。只要留着全面否定文革这个口子，三个自信就一个也自信不起来，前后三十年不能互相否定就落实不了。道理很简单，一个制造了十年浩劫的政党，不可能是伟大的领导力量;一个制造了十年浩劫的民族，不可能是被世界所接受的民族，不可能实现伟大复兴。什么叫浩劫?浩劫是指一个文明从产生到毁灭的周期。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承认自己制造过浩劫，美国灭绝印第安人不承认是浩劫，出现纳粹主义的德国也不承认制造过浩劫，对华发动两次侵略战争和一系列大屠杀的日本更是不承认制造过浩劫，唯独中国极右势力为报私仇，污蔑中华民族制造了十年浩劫，把中华民族妖魔化为人类历史上最邪恶最劣等的民族。这个问题不解决，恢复意识形态健康，恢复中国自信，是根本不可能的。

　　目前各种政治力量都看透了这个问题，习总书记看清楚了，俞正声主席也看清楚了，许许多多的人都看清楚了，之所以不敢着手解决，主要是一个政治勇气和政治魄力问题。中国右派也抓住了这一点，胡德平说得很清楚，只要守住毛泽东三七开和全面否定文革这个底线，无论有人怎么折腾，中国也翻不了天。右派所谓反暴力天，是指中国将永远是右派天下。

　　所以，目前贯彻习总系列讲话，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全面回归社会主义，必须解决上述两个问题。一是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要统一要配合，形成新的政治力量。这个新的政治力量从哪里来?就是走党群一体化道路，把左翼力量作为干部后备力量，作为党的新鲜血液，建立吐故纳新的干部机制，维护执政党的政治健康。这是目前执政党走出腐败的唯一途径。纵观中国历史，每一个有作为的皇帝有作为的时期，无一不是通过从民间直接吸纳官员的“布衣将相”格局，进而走向复兴的，作为来自于人民群众的共产党，更加应该如此。二是必须立法禁止妖魔化毛泽东，禁止妖魔化文革。俄罗斯的梅德韦杰夫那么敌视斯大林，都会要求和支持立法禁止妖魔化前苏联。为什么?因为梅德韦杰夫明白，只要不禁止妖魔化前苏联，就有人打着妖魔化前苏联的幌子，妖魔化俄罗斯民族，妖魔化俄罗斯国家。当今中国在这方面教训可谓更加惨痛，历史虚无主义和民族虚无主义，都是从妖魔化毛泽东开始的。目前“历史决议”已经成为保护历史虚无主义和民族虚无主义的政治屏障，如果再不重新作出“历史决议”，当今中国意识形态领域斗争则必败无疑。

　　眼下，右派在深圳大梅沙召开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大会，准备向习总系列讲话反攻的主要武器，就是“历史决议”，虽然现在右派还比较节制，不敢点名批判，不敢正面掠其锋芒，但是只要右派天天宣传“历史决议”，最终肯定会把习总系列讲话全部抵消干净。现在大学里不让党员教师在课堂上反马克思主义，有人就反问，可以不可以讲“历史决议”?可以不可以讲毛泽东三分错误?可以不可以批判十年文革?这一问大家全都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见，再不禁止妖魔化毛泽东，禁止妖魔化文革，意识形态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