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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辑|中国社会主义新论(序论)

作者:徐鲜梅 发布时间:2019-02-07 17:14:18 来源:徐鲜梅摘辑自卢麒元《新社会主义通论(前言)》 字体:   |    |  

  (摘者:徐鲜梅 作者:卢麒元)

  【摘按】《共产党宣言》关于公有制本质描述:“做一个资本家,他在生产中不仅享有一种纯粹个人名望,而且还占用一种特殊的社会地位。资本,是一种集体的产物,它只有通过一定组织及许许多多社会成员的共同活动,归根结底也只有通过社会成员的共同活动,才能营运起来。因此,毋庸置疑,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势力,而是一种社会力量。当然,把资本变为公共而成为社会全体活动成员的财产,并不是把个人财产变更为社会财产。所改变的只是财产的社会性质,即废弃财产的阶级性质。”学习和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公有制实质含义,是理解和接受《新社会主义通论》的前提!

  《新社会主义通论》是麒元珍送祖国学者的新春厚礼!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也应当拥有一部内涵丰富、论述深刻且切合现实的政治经济生活理论专著。麒元立足现实与使命,打破非此即彼认知智障或拓展统摄或一元性思维模式,注入时代元素与增添思辨逻辑要素,造就《通论》鲜活感、思想性和生命力!《通论》,立场鲜明,观点明确,客观求是,透彻深邃,抓住本质,把握现实,振聋发聩,发人深省。不难预见,起码慰借上一代满目疮痍心灵,唤醒中间代湮灭沉沦良知,开启新生代制度建设自信。两个人物命运勾勒与两场革命成败诠释,彻底揭示并清晰了文革改革“两革史” 实质与结果! 谨建议麒元补充一个前提,即厘清祖国前后三十年究竟是“什么主义”,避免混淆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者的内在包涵关系;进一步明晰《通论》中相关概念之间的因果关系与本质性或现象性;进一步突出《通论》针对性、目的性与核心要点!

  【摘文】关于认识社会主义性质的认识,始终未能超越“二元对立”逻辑,未能上升到“同一性”思辨高度。基本事实则是: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子集,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一个发展阶段,社会主义不是独立于资本主义的“主义”,社会主义更不是与资本主义相对立的“主义”。事实不可争辩地表明: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史的一个组成部分,社会主义是文明资本主义的重要特征,社会主义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完善和发展(而非消灭)。

  道理十分浅显 ,社会主义根本目的不是要消灭资本力量,资本主义也不可离开人类社会。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截然对立,是认识幼稚的一种表现,是“二元对立”或粗糙辩证法的必然结果,是制度建设思想的主要障碍。正确认识和了解社会主义本质,需要认真汲取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失败的教训,需要虚心总结欧美社会主义成功的经验。社会主义是人类追求文明与幸福的现实选择,它并不是殉道者宗教革命的必然目标。

  不容忽视,科学技术的进步,例如区块链技术的普及,正在迅速改变社会治理的传统模式;资本主义发展到高级阶段,必然重视并尊重社会的集体选择;蓬勃社会主义思潮加速改造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的现代化正在趋向于资本的社会化。不可否认,社会主义远远不是共产主义 ,社会主义无法实现一切财富的共同拥有,无法实现全社会的平均占有或享有。社会主义应是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全社会相对公平占有,而绝对不仅仅是生产资料的国家所有和集体所有。社会公有(不是共有),是人人私有之集合,而不仅仅是国家或单位代替民众持有。社会主义更强调生活资料的绝对私有和部分普通生产资料的“私有制”;社会主义也必然强调自然资源(包括土地、矿山、森林、水库以及社会数据等资源)和公共设施(铁路、机场、码头等基础设施)等特殊生产资料的“公有制”。钦佩马克思关于生产关系的卓越洞见,社会公有是建立文明生产关系的决定性力量,一般意义的公有制无法解决这个历史问题。

  社会主义只有成色而没有特色。社会主义的成色,表达为资本的社会化程度,表达为社会自治水平的高低。单纯以“公有制”尺度或计划经济程度作为衡量社会主义标准的思维有悖于社会主义基本原则。道理非常简单,国有不等于公有,由政府代持的“公有”,往往会被代理人僭越真正主人的主权。

  不同的国家实现社会主义的程度不同(成色不同),而不存在不同样式的社会主义模式(所谓的特色)。社会大众占有社会财富的比重决定了社会主义的性质和程度,或者财富分布状况和财富分配水平决定了社会主义的性质以及实现程度。人民牢牢记住,官僚法外治权(行政垄断)绝对不是社会主义特色,市场决定论(资本专制)更不是什么社会主义特色。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反对的不是私有化、市场化、资本化、全球化,而是反对财富垄断化、无底线或极端市场化、行政权交易化、公权力资本化、劳动者贫困化、霸权剥夺化,以及跨国新殖民化。

  社会治理(制度)模式,受制于文化和历史影响,本色千姿百态。不可试图将反社会的行政垄断和资本专制褒义为“特色”,也不要涂抹社会主义“特色”而搞寡头门阀专政的家族化。人类文明存在同一性,具有鲜明的普世特性。社会主义是一个发展的定性概念,也是动态的系列指标的定量统筹。

  社会财富的社会占有程度需要精确计算。社会主义是一个复杂的历史进化过程,不能简单地认为某某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也不能否认某某国家就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同理,不能说某某人一定是社会主义者,某某人就一定不是社会主义者。事实上,许许多多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往往并不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者,从来就不是一种颜色标签。中央党校出来的未必是社会主义者,剑桥可能反而盛产社会主义者。马克思是社会主义者,凯恩斯也是社会主义者,普京是隐形的社会主义者,特朗普是半个社会主义者,戈尔巴乔夫们却绝对不是社会主义者。更多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在西方,我国现在反而更需要进行社会主义改造。

  社会的对立物是官僚政府,资本却不是社会的对立物。社会主义,是人民向政府争取更大的和更多的主权。在某种意义上,社会主义就是有限政府主义(当然不是无政府主义)。或者,社会主义就是要约束“人民代表”的代理权,解决“公仆”僭越人民主权的问题。那么,社会主义的先行者们,为什么要与资本主义死磕呢?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所谓市场经济的形态下),政府往往就是资本的附庸,形象地说就是华尔街领导华盛顿。具体地说,社会主义本质是人民与资本争夺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的一种“主义”。

  无产阶级消灭资产阶级之后,无产阶级将拥有一切资产阶级法权,必然在社会自治严重缺失的情况下再次走向专制,这种基于行政垄断而产生的的所谓“无产阶级专政”,最终必然走向赤裸裸的资本专政。不可以将改革开放后制度巨变的责任推给某一个人(例如邓小平),这是历史唯物主义必须面对的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便是伟人毛泽东也未能阻止这一历史转变。我们必须认识这一转变,认识的目的不是为了复辟到文革前或文革中,认识的目的恰恰是接受这一伟大的历史性转变,同时将这一历史性转变继续推向前进,进步到一种崭新的社会主义形式当中去。

  新社会主义理论与旧社会主义理论的根本区别在于:旧社会主义强调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新社会主义强调资本的社会化程度和社会自治的程度。显然,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人民直接拥有政治与经济主权,人民必须实现高度的自治。社会主义,不是什么生产资料公有制,更不是什么计划经济模式。也就是说,如果人民主权被剥夺,公有制或计划经济可能恰恰是最坏的社会主义,坏到还不如欧美的现代社会资本主义。高度的资本社会化模式,高度的社会自治模式(人民真正当家作主),才是社会主义的本质。换言之,资本高度社会化,社会的高度自治,才能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才能有效地遏制资本专政。新社会主义,就是人民直接拥有立法权,就是人民自己拥有多数资产,就是人民享有充分基本社会保障的一种思想理论。

  实现社会主义不能仅仅依靠一场革命,建设社会主义必然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无产阶级的革命,可以剥夺资产阶级的产权,以至于剥夺资产阶级的法权。但是,无产阶级建立人民主权却需要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人民,需要掌握直接行使立法权力的方法;人民,需要学习在司法实践中行使主权的经验;人民,需要提高监督行政权的认识;人民,需要加强行使权力的能力。

  无数革命先行者,伟大理想主义者,理所当然地认为社会主义可以以理想的方式薪火相传。历史证明,大错特错,没有制度创新,主权很快就会被新生资产阶级剥夺,而且剥夺者恰恰就是无产阶级的人民代表们,他们用手中无产阶级专政的无上权力去剥夺人民主权。毛泽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并发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指示。遗憾,当毛泽东开始革自己战友的命时,就连他的人民也都无法真正理解他了。毛泽东之后,谁还敢去革曾经的革命者的命?一如毛泽东的英明预见,他的战友们几乎是集体选择了资本主义道路。无产阶级,在主权丧失之后,重新成为了弱势群体,他们非但不能行使主权,他们甚至开始丧失曾经获得的基本人权。

  没有新社会主义理论的启迪,他们中的新生代知识分子,很容易就接受了西方民主的形式逻辑,他们甚至沦为境外敌对势力颠覆国家的工具。新生代的无产阶级,特别是年轻的知识分子,必须懂得社会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是一个需要不断启蒙且不断奋斗的历史过程。我们并不期待新的武装革命,我们希望年轻一代人的文化革命。是的,你们用制度创新,完善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恢复人民已经久违了的人民主权。人民拥有了真正的主权,人民才能获得基本的人权。

  《通论》,试图系统解释社会主义的历史和现实,试图描述新社会主义的一般性原则,试图为中国未来的制度建设寻找伦理和法理依据。当然,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制度创新,并非一个人或一群人可以论述或论证。知行合一,不断总结提升和完善,不断努力实践和落实,才能创造出人类最伟大的制度模式。中国的崛起,不仅仅物质上突出,更应在精神文明的升华。我们幸运,我们在创造历史。

  数字经济正在创造崭新的政治生态环境。现代信息技术,为人民直接行使主权奠定了坚实基础。大数据时代,公有制可以精算;大数据时代,计划经济已成现实。一言以蔽之,生产力的发展,正在深刻改变生产关系。可以预言,人类在不远的将来(一代人之内),将整体步入一个崭新社会主义时代。

     (原标题:《新社会主义通论》,作者:卢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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