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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明:思想录

作者:刘继明  更新时间:2024-01-13 14:18:01  来源:刘继明微博  责任编辑:复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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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苍茫》追完了,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剧尾毛泽东和陈独秀在江边长谈时那场戏拍的意味深长。陈提到在北大时曾送给毛三本书:共产党宣言,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史。而此时,陈因犯右倾错误已退出中共领导岗位,毛即将正式踏上独立探索和领导中国革命的艰难途程。剧终时,随着毛孤独的身影渐行渐远,《东方红》旋律骤然响起,听起来那么悲壮苍凉,100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歌还是那首歌,党早已不是那个党了。想到中共建党那一众人中间,惟有毛才是真正不忘那三本书贯穿的初心和信仰,将革命进行到底的人,不禁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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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员诞辰,正如以往那样,国家主义者在纪念,民族主义者在纪念,马列毛主义者在纪念,官方在纪念,民间也在纪念,甚至包括他的敌人,也在纪念,只不过是用仇恨和诅咒的方式。正所谓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也有一千个毛泽东。每个人、每种势力都在通过纪念活动“带私货”。真实的毛泽东似乎成了难解的斯芬克斯之谜。这也许是史上一切伟大人物不可摆脱的宿命。教员是如此,马克思、列宁何尝不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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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将1956年至1976年教员从反右、大跃进、人民公社到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全否,一边又说教员是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的伟大开拓者,为改开奠定了制度、政治和经济上的根本条件,仿佛教员建国后27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走资做准备似的。理论化妆师们不仅置基本的史事不顾,而且连起码的逻辑自冾都不讲了,十年一次的纪念,不过是借教员替改开美颜,至于真实的毛泽东和毛思想是什么,很少有人去关心。马克思曾说,我只知道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如果教员有知,会不会说他不是毛泽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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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问姓社姓资,也就无所谓走社还是走资。这一招实在是高。只是如此一来,天朝的纲常伦理全面崩坏,既无边界亦无底线,改开必然会失去目标和方向,将手段变成目的,像驴拉磨一样闭着眼睛瞎转,一转经年,温水煮青蛙,体制内的人不知不觉都变成了精致或粗鄙的利己主义者,一门心思只想着升官发财,丧失了独立思考和质疑的能力以及动力。有“不换思想就换人”和“不争论”这两把利剑高悬着,谁质疑争论谁就是极左,谁还敢质疑呢?正是:红朝旌旗展,导师含恨泪。黑白四十载,梦醒已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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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所谓知识分子,总是站在强势者一边,谁胜利了或在台上,他就投靠谁跪舔谁,并且跟着向弱势和失势的一方吐口水,扔石头,像过去黄世仁和现在许家印豢养的狗腿子和吹鼓手,奴颜婢膝,打骂欺压起穷人来比主子还凶狠。这类人说轻了叫势利,说重一点叫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这类人在古代叫门客或师爷,历朝历代都有,但尤以如今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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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说过,国有企业并不代表社义和公有,但左边很多朋友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天天嚷着捍卫国企主体地位。就像一个人只要面子不要里子似的。以维持某种主人的幻觉。这回好了,右边的人索性把这个面子扯下来了,左边的人觉得难以接受,很愤怒。不过,愤怒归愤怒,如果冷静下来面对现实。坏事也许会变成好事。现实虽然残酷,总比做梦好。毕竟,真正的社义不是靠做梦,而是需要斗争才能实现的。这一点,左人应该向右人学习,面对现实,他们从来不抱幻想,思路清晰,行动坚定(再加上拥有左人不具有的体制内资源及支持者),朝着设定的目标,一步一个脚印,拱卒不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现在,他们离那个目标显然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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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四十年来体制和市场培育起来的这几代作家,除了编故事、玩文字技巧,耍小聪明和追逐名利,对社会历史及政治的认知都被格式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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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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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世纪的无产阶级和社会主义革命,必然是一场不同于20世纪的,具有许多新的时代特点的伟大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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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胡锡进的判断没错,电影《高山》只是忠实表达了主流文化的思想审美取向,不存在一些批评者所说的带“私货”问题,包括前些时几部抗美援朝电影也是如此。在一切都要讲政治的背景下,没人有那样的胆子。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政治正确”,老胡才敢撸着袖子上阵炮轰“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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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网友批评我认同“张桂梅昰当代武训”的观点,是对张桂梅的贬低,或者是反对让农村的孩子进城发展。这显然是一种误读,让人有点啼笑皆非。其实,在私有制社会,无论从个人道德情操还是扶危济贫的角度看,武训都堪称令人敬仰的楷模,说一个人是武训,是一种莫大的赞扬和褒奖,就像封建社会把孔子奉为圣人一样。如果有人非要说张桂梅的所为体现了共产党人的崇高风范,就真的像滠水农夫说的那样,是将前后两个三十年混为一谈,是一种刻舟求剑的糊涂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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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现在的许多影视剧,地主资本家及富家小姐少爷一个个都是吒咤风云、创造历史的主角,工农大众都成了跟班打酱油的,让人恍若像是回到了新中国成立前.哦不,像是回到了民国以前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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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属于上层建筑范畴的文艺必然随着经济基础的改变而改变。《高山》只不过是随着这种变化而变化的典型征候,毫不奇怪。如果按照前三十年的价值观审美观来塑造张桂梅,反而是奇怪的。包括张桂梅本人,尽管她把红色革命文化当做一种珍贵的记忆,但在现实中,她还是不得不接受主流意识形态的规约,否则,她不仅不可能获得那么多荣誉,甚至也许会被当成极左(如魏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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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派们之所以越来越不得人心,主要是他们太自私。尤其在对待毛岸英这件事上,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姑且不说教员是否会把岸英当接班人培养,即便是,也无需将他送到朝鲜战场上去。归根结底,教员还是太无私,但凡他有点私心,也不会人亡政息,为人作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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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毛时代所有的教师都像张桂梅一样勤勤恳恳献身于人民教育事业,从小学到大学实行免费教育,不存在偏远山区缺资少师问题。张桂梅这样的人太普遍了,不可能被树为感动中国模范人物。只有在农村空心化城市中心化教育产业化的社会背景下才会出现这样的“先进人物”。因此,有人说她是当代武训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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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说,祸从口出,因此又有人说,为了功名利禄,不得罪人或少得罪人,五十五岁以后要管住嘴,而我恰恰相反,五十五岁以前基本上管住了嘴,五十五岁以后,却不仅没有管住嘴,而且放开了嘴。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活一生,如果为了明哲保身,便放弃掉对信仰的坚守和理想的追求,不明是非,不辨善恶,装模作样,说假话混日子,所谓功名利禄又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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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中共党史发现,阶级和阶级斗争是写进了从一大到十大的党章以及入党誓词的。因此。“不忘初心”应该包括阶级和阶级斗争。如果否定这点,是否意味着党从一大到十大的政治路线都是错误的呢?换言之,如果党最初的理想信仰被否定,用别的什么取代了,初心还能叫“初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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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主流与边缘都是相对的,而不是静止或者绝对的。比如在前三十年,季羡林钱钟书沈从文王蒙这些右派属于被打压的边缘群体,但在后三十年,他们很快变成了主流,而前三十年居于主流的左派如浩然于会泳朱永嘉等人,则被推到了饱受排斥乃至迫害的社会边缘(见风使舵的投机分子如余秋雨之类的人例外)。那么,再过三十年,现在处于边缘的左派会不会重新成为主流,而风光无限了四十年的右派们,再次退居边缘呢?以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看,完全是可能的。但社会的发展有其内在规律,不能靠算命。这里只是提出一种观察历史和现实的方式,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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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进同志的文章也不错。看过三十年代她在上海滩写的几篇文艺评论,文采斐然,立场鲜明,既有斗争精神,又有一种充沛的阶级感情,颇具毛鲁之风。不禁让人想到几十年后她作为文化革命旗手的灼灼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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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吃不饱饭”,本来是右派为了诬蔑前三十年,将局部现象当成普遍现象而制造的谎言,可某些左人和左媒竟然跟着右派设置的虚假议题,论证起“毛主席时代”为什么吃不饱饭来了,真是让人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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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舆论场存在四种现象:1、拥毛且拥共;2、反毛但拥共;3、拥毛但反共;4、反毛且反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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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事实告诉我们,尽管不一定每个热爱毛主席的都是大公无私的好人,有的甚至比较糊涂,但否定和诬蔑毛主席的绝对都是极端自私自利的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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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删帖屏蔽就能堵住人说话,眼睛耳朵嘴巴还有何用;如果封号禁言和治罪就能让人放弃思考,大脑还有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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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时因丑化中国而遭到批判的纪录片《中国》,竟然成为了现在揭露中国伤痕派精英及其爪牙造谣诽谤前三十年的不可多得的历史记录,这点估计是当年的安东尼奥尼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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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经常看到或听到工人农民说:“我们决不走回头路,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现在,经常在主流媒体上看到学者乃至领导人说:“坚持改革不动摇,决不走回头路!”同一个词,但由于说话主体及时代的巨变,其政治意涵可谓南辕北辙,透露出复杂的历史况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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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网友热衷于称颂教员打天下的文韬武略和丰功伟绩,却很少认真思考“人民的江山”缘何会得而复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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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成语解释】“指孔为马”:(1)源出某省级卫视的一挡政论节目“当孔子遇见马克思”,意指不走几十年前马列毛指引的社会主义老路,而走几千年前孔子指引的封建主义新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2)引申含义:见“指鹿为马”词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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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法的根本宗旨是保护弱者,而不是强者。在当下中国,无论是国企还是所谓民企,相对于劳动者,都处于强势地位,因此,最高检最高法更迫切的是制订保护劳动者权益的“指导意见”,而不应像现在这样一味地替企业老板们站台。从长远来看,不仅达不到振兴经济的目的,反而会进一步加剧资产者和无产者之间的冲突。如果法律是解决社会危机的最后手段,革命就不可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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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所谓“国运”,我更关心资本全球化境遇下广大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命运。 ​​​在当下舆论场,许多所谓“左派”都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他们有意无意放大民族矛盾,忽略或回避阶级矛盾,或者混淆了二者之间的关系,大多数民众看不到这一点,也糊里糊涂加入了合唱的队伍。一个左右翼声音被打压,任由民族主义一技独大的社会是危险的,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德意可为殷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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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有人肯定和赞美一下前三十年,马上有右粉跳出来说,你愿意回到那个时代去吗?有人就辩解说:俺只是怀念那个时代朴素的民风,人心的善良和单纯等等,并没有说想回去呀,显得有些心虚,仿佛被对方抓住了什么软肋似的,很少有人敢正面回答。现在,我来回答吧:如果真的能够穿越,我愿意放弃正高二级专业作家的职位,回到毛泽东时代,做一名普通的工人、农民或军人,并在那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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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叁十年不能互否,即不能用后叁十年否定前叁十年,也不能用前叁十年否定后叁十年,在实际操作上,已经变成了只许用后叁十年否定前叁十年,不许用前叁十年否定后叁十年。其结果,不仅没能遏止历史虚无主义蔓延的态势,而且加剧了现实犬~儒(投机)主义的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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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年前,许多人特别是青年都将同情和支持乃至投身无产阶级革命视为进步的事业,连蔡元培这样的右倾知识分子也喊出“劳工神圣”的口号,而当今社会却从知识阶层到普通民众都充斥着对富人的的崇拜、谄媚和对穷人的歧视乃至侮辱。乾坤倒错,莫此为甚。每念及此,都忍不住悲从中来,像陈子昂那样,产生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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