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去王府井,专门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张秉贵糖果专柜,询问有没有张秉贵的传人,旁边一位重庆姑娘微微一笑,便认定是张秉贵传人,要求称半斤山东高粱饴糖,想欣赏一下被称为“燕京九景”的张秉贵“一把抓”的服务绝艺。姑娘十分平静地抓一把糖放在电子秤上,结果只差两块,姑娘叹息道:现在糖果多种多样不断更新,每种糖果批次不一样,重量也不一样,很难一把抓准。我突然明白了不是姑娘学艺不精(其实半斤糖果差两块已经很了不起了),而是当今市场经济人们良心太坏,糖果本身就缺斤短两大小不一,即便是张秉贵复活在世,恐怕也很难像生前那样一把抓得十分准确。
看到柜台照片上张秉贵那心花怒放的满面笑容,不由想起了劳动人民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那个年代。当时不仅仅是劳动人民作为整体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包括每一个具体劳动者,也都能够把握自己的命运。新中国社会制度设计的特点就是各个行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条条大路通罗马,行行都能出模范,只要好好干,无论哪一行哪一业,都能够从本职工作岗位直接走上天安门城楼,达到人生荣誉的巅峰,科学家钱学森是如此,文学家浩然是如此,掏粪工时传祥是如此,农民陈永贵是如此,售货员张秉贵也是如此,他们都从各自岗位上达到了共和国的荣誉巅峰。所以那个年代最公平最公正最美好最伟大的特点,就是让每一个普通劳动者都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都能够预期到自己的明天。
而不像现在这样,不仅各个行业都恢复了高低贵贱,而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除了升官发财之外,所有行业都没有任何前途,苦干到死也是贱人一个。无论多么大的科学家,在富豪眼里也就是一个牟利工具,除此之外屁都不是;无论多么大的明星,当官的想睡就睡,富豪想糟蹋就糟蹋,否则随时会让你一无所有,从人生顶峰跌入谷底。不过与上述这些比起来,最可怕的是99.99%的社会成员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无法预期自己的明天,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与他的工作态度和成果无关,男员工老板看不惯就得滚蛋,女员工不上床就会下岗,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不仅仅是各行各业的老百姓是这样,就算是偶尔升官发财的官僚富豪也同样不能把握自身的命运,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什么样,不知道每天早上走出家门后,究竟是会走进办公室还是会走进监狱。就拿老板来说,虽然他能决定员工的命运,随时让员工滚蛋,但是他同样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随时会像工人一样滚蛋。如果他拒绝行贿,市场监管部门有1千个1万个办法让他从行业中滚蛋;如果他去行贿,司法部门只需用一个办法就可以把他送进监狱,无论多大的老板都是如此,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幸免。所以中国大学生无论是本科还是博士,毕业后不再追求各自专业,而是报考公务员,想通过当官来把握自己的命运。不过一旦当上官他们就会知道,官员的命运同样不在自己手中。
当一个社会所有行业的所有人全都不能掌握自身的命运,全都不能通过干好自己的工作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和改变自己的命运时,那么无论GDP增长有多高,无论财富增加有多快,无论高速公路有多长,无论高楼大厦多么辉煌,这个社会也都不再会有美好生活,不再会有幸福生活,不再会有安稳生活,甚至不再会有人的生活。每个社会成员都像猪马牛羊鸡鸭狗兔那样,仅仅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活着,仅仅是像动物那样的活着,而永远不会有人的生活。这就是社会上越来越多的人们,包括那些被称为成功人士的人们,开始越来越怀念毛泽东的原因。而那些已经彻底异化为动物的人们,为这种社会状况辩护的唯一理由,就是现在比过去吃得更好。无论是否真的比过去吃得更好,这都不是人的标准,而是猪的标准。
可以说,当代中国迷路了,掉向了,走失了!现在应该醒悟了,应该回头了,应该迷途知返,回归家园了。如果目前中四周没有即将扑上来的成群野兽,中国就是继续这样迷失下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变成行尸走肉而已,照样可以像猪马牛羊鸡鸭狗兔那样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可是现在周围正在聚集起越来越多的成群野兽,群狼环伺,虎视眈眈,随时会扑上来把中国撕个粉碎。如果在如此危险重重的情况下,中国仍然浑浑噩噩地迷失下去,将会随时葬身于西方群狼的血盆大口之中,陷入万劫不复的灭亡深渊。所以我们真的该回头了,再不回头就来不及了,就有可能永远回不了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中国能够回头,就一定能够再次掌握自身的命运,再次爆发出战无不胜的伟大力量,不仅绝不会被任何敌人所打垮,而且能够打垮所有敌人。
魂兮归来,再造伟大!这个魂,就是社会主义公有制;这个魂,就是毛泽东思想;这个魂,就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够掌握自身的命运;这个魂,就是每个行业的劳动者,都能够通过自己的劳动走上天安门城楼。我们盼望着这个魂早日归来,我们的所有奋斗都是在争取这个魂早日归来,这个魂归来之日,是中华民族崛起之时。
2021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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